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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的話,讓阿嫵先在曲定璇的繡房裡睡上一晚再說,至於挽璧,自是回到她應去的下人房,反正橫豎是不可能讓她代為進宮了,也沒理由繼續住在繡房裡,挽璧又氣又恨,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但如今也只得忍氣吞聲。
阿嫵應下後,瞅著曲氏夫婦似心情尚好,趕緊代千櫻求情,問其是否能將其從柴房中放出來,並請大夫來看看。
曲繼風夫婦如今有求於阿嫵,自不會拒絕,當即派人把千櫻抬了出來,且收拾了一個單房讓她住。
總算醫得及時,千櫻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服了幾貼藥又出了一身汗,當夜燒便降下來了,第二日人清醒了過來,只是還有些虛弱。
阿嫵一早便去看了千櫻,確定她無所大礙後,方應曲繼風的要求回家去徵求張氏的意見。
與以往她自己一人回去不同,此次曲繼風派四個家丁抬了一乘軟轎供阿嫵乘坐,並讓管家長福隨行。
阿嫵從未受此殊待,是以一路忐忑不安,好不容易到了喬家院外,長福命家丁放下轎子,親自掀起轎簾:“姑娘,到家了。”長福是曲繼風多年的心腹,焉有不知曲繼風心思的道理,是以待阿嫵的態度溫和有禮,連稱呼都改了。
阿嫵對此頗不習慣,畢竟就在一天之前,她還是屬於長福管轄的下人,她拘謹地下了轎:“福管家,您不必如此客氣。”
“姑娘言重了,您還是早些進去吧,老爺那邊還等著回話呢。”
阿嫵點頭會意,上前推開了院門,至於長福則與抬轎的諸人在原地等候。
院門應手而開,幾簇叫不出名的小花盛開在暖和的春日下,為沉悶的庭院裡憑添了幾分色彩,張氏便捧著一杯清茶,坐在花叢邊緣,五年的光陰,依然沒能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老天也許真的是特別優待她吧!
張氏不知想什麼想出了神,嘴角含著一絲溫情的笑,而這抹笑,也刺痛了剛進門的阿嫵眼睛,只是阿嫵畢竟已經不是五年前竭盡所有去討好母親,只希望能得到母親低頭一笑的她了,痛被她隱在心中,藏在眼底,表面上依然維持著淡淡的神色,亦可稱之為冷漠,無數次心傷失望後,強迫維持起來,以保護自己的冷漠。
“娘!”她低低地喚了聲,不出所料,驚醒之後,那絲溫情的笑立時從張氏的嘴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永遠不變的冷顏:“你回來了?”
“是!”阿嫵扯了扯嘴角,張氏在問了這麼一句後,別過頭不再言語,今兒個是十二,距一直以來初十回家的日子晚了兩天,換了一個母親定要問女兒是何原因,可是張氏卻絲毫不在意,亦或者說她根本不關心阿嫵回來與否。
“娘,女兒今天回來是有件事要與你商量。”阿嫵強拾了歡笑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臨了道:“老爺說當日我在街市上遇到的那個老者便是當今聖上,所以由我代小姐入宮是最恰當的……”盡是被傷透了心,依然免不了一絲期待。
“由你代曲定璇入宮,然後保曲繼風官位無憂,性命無憂?”張氏有一陣的沉默,手指在杯沿上慢慢地滑動著,良久才問出上面這句話。
“是!”當阿嫵說也這個字的時候,張氏忽而笑了起來,笑容在她臉上不斷擴大,卻看不出半分高興的樣,所有的,只是無盡的嘲弄,彷彿她聽到的是一個多麼諷刺的笑話。
溫熱的茶被潑在花叢間,將幾朵剛開的小花弄折了,迎著阿嫵不解地目光,張氏逐漸止了笑,手指劃過眼角,帶下一滴不知是水還是淚的東西,只見她屈指一彈,將那滴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水珠彈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正眼去看阿嫵,剛一接觸,阿嫵便感到一絲徹骨的寒意,好像背後有一隻陰涼的鬼爪在觸控著,滲人至極。
“娘,您……”阿嫵只說了兩個字便被張氏惡狠狠地打斷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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