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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嗤笑一聲，不回答。

這個時候才知道嗎?

會不會有點晚。

向晚想到白慕川，一陣心酸。

剛剛見到闊別多年的母親，轉眼間又失去‐‐

而且還是以那樣的方式。

等他醒來，得多難受?

&ldo;其實這才是最好的安排!&rdo;白振華突然一嘆，&ldo;如果她還活著，川子就會一直煎熬下去，看著她受審，看著她上法庭，看著她被執行槍決。那樣不是更痛苦?&rdo;

向晚轉頭看著白振華。

他比程為季活得通透多了。

朱雪艷聞言，像是鬆了一口氣。

&ldo;老白說得對，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只盼著川子快點好起來。&rdo;

……

那天凌晨，京都下起了小雨。

週一又到了。

不論一個個體發生什麼事情，這座城市的生活節奏都不會被打亂。

程正在醫院待到天亮，帶著梅心回到重案一號上班。

今天早晨，方圓圓去醫院了。向晚有她陪著，又有白家人在那裡，程正不用為她擔心。

重案的大廳裡，秩序如常。

程正視線掃視一圈，看到匆匆進門的權少騰。

兩個人都一夜未睡，同樣的焦慮，同樣的紅著眼眶，哪怕一言不發，只對視一眼，也能明白彼此現在的心情。

程正平常很少主動找人說話，今天竟然走過去，停在權少騰的面前。

&ldo;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rdo;

權少騰捋捋發梢，&ldo;我先回來了，老黃還在那邊。你……&rdo;

他突然停下，抬頭望程正。那一雙妖嬈的桃花眼裡飄著的悲傷，與程正強裝的鎮定截然不同，他對白慕川的感情全擺在臉上，問程正的時候，竟有點哽咽，&ldo;他們說小白還沒有脫離危險?是不是?&rdo;

程正：&ldo;不要擔心，手術很成功。但顱腦損傷，恢復是需要時間的。&rdo;

他說得輕描淡寫，權少騰眼睛裡又生出了希望。

&ldo;你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醒了嗎?&rdo;

程正搖頭：&ldo;這才一天。對於顱腦損傷的患者來說，時間太短。&rdo;

權少騰：&ldo;……&rdo;

&ldo;好好一句話，怎麼聽你說就這麼彆扭呢?什麼叫時間太短，敢情你希望再長一點?你存的什麼心思啊?&rdo;權少騰望了望大廳裡的同事，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對，看誰都不順眼，一定是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於是，他壓下火氣，又壓低了聲音。

&ldo;算了，我不跟你說。你說什麼都成，你是專家。&rdo;

他轉身就走。

程正卻喊住他，&ldo;權隊。&rdo;

權少騰回頭，目光不太友好。

程正：&ldo;那個女人，是誰驗的屍?&rdo;

昨天晚上程正沒有參與事後的行動，也沒有來得及去了解。

權少騰看著他，面色有些沉。

到這個時候，哪怕程正仍然稱她為&ldo;那個女人&rdo;，權少騰也已經知道她和白慕川是什麼關係了。

權少騰嘆氣，有點頹然，&ldo;小白讓我儘量抓活的，是我……沒有完成任務。&rdo;

程正皺眉，&ldo;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