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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剛來沒多久,平常寡言少語,也不和同事打交道,只靜靜坐在原位。
他是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的……
竇尋有司機,他付完帳準備送樊佳佳回去,一看顧輕舟也喝了酒,拍了拍他的肩:「哎,要不我給你叫個代駕?」
顧輕舟沒有絲毫喝醉酒的樣子,抬手將領口的扣子鬆了兩顆,搖頭淡淡道:「不用,我自己叫。」
竇尋見他還算清醒,沒有再管,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江絮也準備走,但忽然想起以前同學畢業聚餐,顧輕舟喝醉酒抱著自己不撒手的場景,沉默了一下,在店門口馬路邊長椅上找了個位置坐著,打算靜觀其變。
隔著玻璃門,能看見顧輕舟還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等收拾餐具的女服務員紅著臉跟他說了句什麼,他這才拿起椅背上搭著的外套,起身從店裡出來。
步伐踉蹌,視線虛無沒有焦點。
江絮心想,這貨果然喝醉了,他見顧輕舟走到路邊,似乎要穿過滾滾車流走到對面去,趕緊箭步上前一把將人拽了回來:「你往哪兒走呢?」
一會兒撞死了都沒人認屍。
顧輕舟沒有說話,只是側目看了他一眼,神色冷冷淡淡,夜風將他的髮絲吹得有些凌亂,實在沒有半分醉態,但像牽線木偶一樣被拉扯著帶離路邊也不見任何反抗,顯然已經沒有了自主意識。
醉成這樣,找代駕也不安全。
江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自行,發現帶人好像有點困難,幾經思索,從顧輕舟褲子口袋裡摸出車鑰匙,在路邊找到他的保時捷,開啟車門把人推到了後座。
繞到一旁坐上駕駛座,江絮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哎,你家住哪兒?」
顧輕舟聞言,眼中出現短暫的迷茫,偏頭陷入沉思,片刻後,報出了家庭地址,精確到門牌號的那種。
江絮怕他瞎報,再次確認道:「多少號來著?」
顧輕舟從後座靜靜睨著他,氣勢攝人,是白日裡下屬見了都噤若寒蟬的模樣:「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江絮:「……」
要不是知道顧輕舟真的喝醉了,江絮現在就能把他扔大馬路上。
夜色過於冗長,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著這座城市,霓虹燈相繼亮起,點綴著海城最繁華的商業區,周遭車水馬龍間,人潮擁擠,有很多都是來城鎮打工的異鄉人,他們在這個城市孤獨的拼搏奮鬥,尋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顧輕舟喝醉的時候不吵不鬧,但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做出些出人意料的舉動,江絮全程從後視鏡關注著他的情況,好在沒出什麼事。
剛才吃飯時點的酒後勁有些大,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越來越上頭,等江絮把車開到小區門口停好的時候,顧輕舟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
江絮把他從車裡拉出來:「你站穩點,等會兒摔了可不怪我啊。」
夜深人靜,花園小道里只有路燈還亮著,聽不見一點雜聲,好在江絮還記得樓層和門牌號,扶著顧輕舟坐電梯上樓,跌跌撞撞找到了位置。
江絮手上只有車鑰匙,沒有房門鑰匙,他只能故技重施去摸顧輕舟的褲子口袋,結果還沒等找到鑰匙,手就被人重重按住了——
顧輕舟醉酒後的眼神單純且迷茫,他盯著江絮,語氣疑惑的問道:「你在做什麼?」
「……」
江絮不想和醉鬼說話,因為那樣會拉低自己的智商,所以並沒有理睬顧輕舟,徑直從他口袋裡摸出了一串鑰匙,結果分不清哪個是開房門的,只能一個個試過去。
有錢人就是好,這麼多串鑰匙,也不知道有多少房產。
江絮正在心裡默默吐槽,腰身忽然一緊,緊接著肩膀就是一沉,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