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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問問，」應晨鐘拖完了地，地板濕濕的，他只站在門口沒進去：「你父母工作很忙嗎？還是說他們都在……外地？」

有的東西應晨鐘察覺了也沒說，他怕冒犯到崔暮。

但是崔暮自己願意說到這個份上，那他稍微問一問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單親家庭，差不多吧，母親很忙。」

崔暮這幾個詞說的一點也不磕巴，甚至很迅速的脫口而出，好像他已經無數次用這種說辭解釋了。

「這樣啊，」應晨鐘直覺他並不願意聊這個話題，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對了，上次活動之後沒和他們吃上飯，他們一直說讓我帶你去吃呢，我就說不該讓你見人，現在好了，全都垂涎你了。」

沒有追問已經是崔暮意料之外，在陽臺疊好衣服，疑惑說：「我有什麼好『垂涎』的。」

「爹你不照鏡子嗎？」應晨鐘趁著地板幹了點，踩著邊走進來，說：「你就露了一秒鐘的臉，我的觀眾小姑娘吵著要看你呢，而且你還是學霸，很招人好不好。」

崔暮居然笑了一下，說：「你也是。」

誇人不成反被誇了一嘴的應晨鐘不自然的摸了摸頭髮。

「突然餓了，」應晨鐘岔開話題說：「打掃完出去吃個宵夜？」

「……」

「沒事兒，我可以給你帶上來，」應晨鐘覺得他多半想留下看書，又說：「你幫我跑這麼多次腿，總該輪到我了。」

「一起去吧，」崔暮幹完手裡的事，說：「我有空。」

「走！」

晚上的校園應晨鐘和崔暮都挺少看見的，一個要直播或剪影片，一個要刷題或看厚書，晚一點回寢室也只是匆匆走過一條路，從來沒有逛過。

然而學校的夜晚比他們想像中熱鬧，操場上，小池塘邊，不同的少男少女，有點燈唱歌的，有賣花擺攤的。

崔暮開學以來所有的校園生活都奉獻給了知識和工作，剩下的那一點點時間奉獻給了作為室友的應晨鐘。

「熱鬧吧？」應晨鐘來的少，但他總比崔暮好，懟了懟他的手臂：「誰說名門大學就全是書呆子的，我看大家都很熱愛生活。」

學校裡的小池塘總會被取一些肉麻的名字，比如什麼「情人」「鴛鴦」之類的。

這裡也不例外，校園裡的荷花池叫「連理池」，總是吸引不同的男男女女約會。

池塘旁邊有個小姑娘擺攤，邊框亮晶晶的牌子上面寫著幾個大字「以『物』換物」，小字寫著「我有鮮花，你有故事嗎？」

「這是什麼？」

應晨鐘帶著崔暮走過去，小姑娘剛送走一對小情侶，扭頭看過來，眼睛都亮了。

「小、小月亮！我是你的粉絲！」

「謝謝，」應晨鐘笑了一下，再次問：「這是什麼呢？」

「哦哦，這個呀，是最近很火的以物換物，隨便什麼東西都行，只要給我，就可以得到一份玫瑰花，不能用錢。」

「那我要一份，」應晨鐘對她說：「我和你合影吧？」

「啊啊啊啊好好好！」

「哎，」趁著小姑娘激動的手忙腳亂包花，應晨鐘對崔暮說：「你不換一個？」

崔暮說：「可我什麼都沒有。」

「那不是可以寫嗎，」應晨鐘指了指攤子旁邊的便利貼：「寫句祝福也行是吧？」

小姑娘連忙點點頭。

崔暮走過去，拿著一張便利貼遲遲沒有下筆。

應晨鐘這邊合影都結束了，崔暮還沒想好寫什麼。

「這麼難？」應晨鐘湊過去：「實在不行你寫個生日快樂？」

「是祝福，所以想認真點想。」

崔暮說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