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宵夜(第1/2 頁)
人在溺水中,會對一根救命的稻草感恩涕零。
蘇玉琴的電話,就是慶生的救命稻草,將瀕於落水邊緣的慶生,從險境中拉了回來。
那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在柏州,這個時間點,大部分工友已經進入夢鄉,或者開始準備進入夢鄉。但對蘇玉琴而言,她剛完成今天的工作,收了工,準備回宿舍。
這段時間,她從不抱怨叫苦,可有些人有些事,就算你再勤苦,也不會令人有什麼新的期待。
苦熬了兩三個月,打工的飯館裡,她總是最不被待見的人。
之所以如此,原因在於她初入職時,店裡的大廚,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幾次三番,想請蘇玉琴宵夜。
宵夜就宵夜吧,還要喝酒。
喝酒就喝酒,他一喝就醉。飯店下班,就到了下半夜,再宵夜喝酒,往往就到了凌晨一兩點。
因為喝了些酒,加之本身骨子裡的慾念,大廚便拉拉扯扯,覺得她這樣一個孤身婦人,實在可憐,需要有人照顧。而他願意幫她,溫暖她。
當然,他有一個前提條件,讓她成為他的相好。
蘇玉琴獨自一人,難免思家,身體裡,也有飢餓的胃與念想,需要去填補夜晚的虛空。只不過,那個填補虛空的人,不是誰都可以。
就好像情侶之間,講究你情我願。只有情投意合,才能開花結果,結出情意綿綿的果實,結出香甜可口的果子。
蘇玉琴離了婚,雖只是個幫工,但眼前的大廚,她還真看不上。或許有些過了,但她對他沒感覺。
是的,情愛之事,向來要講感覺。必須先有精神的認同,才能有身體的認同。
大廚屢屢撲空,自然對她懷恨於心。工作中,總能找出各種毛病,幾近於從雞蛋裡挑刺頭了。
蘇玉琴想過,另投別處。可一來,她南下深圳,才兩三個月,賺錢不多。二者,如若真換一家館子,或許還會有同樣的大廚等著她。
所以,她只能忍,一直忍。在深圳,蘇玉琴唯一的朋友,或者說她南下的動力,來自於慶生。
與慶生在銅仁的相遇,原以來他不過和其他攝影師一樣,拍完照就走人,更不會記住她姓甚名誰。
但她沒想到,慶生記在了心裡,回深圳後,不但給她寄來了照片,更帶給她以希望。
那是她在黑暗中,倉促前行的一抹光亮。
但在館子裡打工的這段時間,她從未發資訊訴過苦。兩人之間,也只偶爾有些資訊往來。慶生會問候一下,她的工作情況。
蘇玉琴堅強,當然一律說好,報喜不報憂。再堅實的堡壘,也會有崩潰的時候。
蘇玉琴就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天晚上,受了滿腹委屈的蘇玉琴,主動給慶生打起了電話。
當然,電話中的她,並沒有表現出憂傷的樣子,相反,她故作優雅從容,像許久沒聯絡的老朋友一樣,給慶生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近況。
打電話前,她並不知道,慶生那天晚上經歷的情緒變化,更不知道,他在思念果兒,而果兒卻沒回他資訊。
因此,他開始胡思亂想。
加之,強馬的刺激,他感覺事事不順,處處被人掣肘。心裡正十分煩躁呢。此時,蘇玉琴的電話,便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
當然,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不過,想找個人講講話。而這些心裡話,無法對強馬講,無法對吳松,以及還有桃子和芬姐。
現在桃子早就離開了柏州,芬姐和陳浩玩得正歡。而事關果兒,也不方便告知芬姐。因此,處於一箇中間灰色地帶的蘇玉琴,成為最好的人選。
蘇玉琴這邊,正有著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