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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聶小倩見過陳玉詞舞劍,知道她劍舞得極好。
然而這第二次在白日裡,青光下,繁花旁,卻是第一次。
酒不醉人人自醉,陳玉詞醉眼含笑,舞劍之時足下彷彿生雲,步履迴環間緩急相兼,閃展晃忽,柳腰蕩,裙裾擺,似飛燕舞風,貴妃帶醉,賞心悅目。
“芳姿勁節本來同,綠蔭紅妝一樣濃。”
她時而回頭巧笑,時而妙目流盼,眸子裡漣漪湉湉,眼波流轉,神采飛揚。
“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
一首詩唸完,劍光乍然收盡,陳玉詞腳步一個趔趄,就要撞入亭中。
聶小倩身形微動,在她撞來之前已經飄然而至,將她扶住:“你這舞的什麼劍,醉八仙?”
舞劍舞得腳跟都站不穩,不是醉劍說出來都沒人信。
陳玉詞倚靠著亭柱而坐,吐氣如蘭:“一花獨放不是春,萬紫千紅春滿園,這是百花劍法。”
“原來你嫌棄這園子裡花開的太少,要增添上你的劍花。”
“不然,你看,濃綠萬枝紅一點,動人春色不須多。”
陳玉詞說著時,嫩蔥也似的修長玉指駢作為劍,忽地直刺而出。
就像是前面有一頭惡鬼,但聽得嗤的一聲,玉指刺破了另一根亭柱,入木三分。
“舞劍舞瘋了,還是喝酒喝醉了,手指沒事吧?”聶小倩擔心陳玉詞的手指,急忙將她的手拉了回來。
“姐姐,你應該問柱子兄有沒有事。”陳玉詞醉眼斜睨著那亭柱,說,“陳玉詞精通百家劍法,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吃飯了。”
陳浮生不知何時到了園子門口,朝這邊大聲叫吃飯。
他與陳玉詞在廟裡長住不同,是前日上的山,因為不滿山上廟裡吃食貧乏,親下庖廚,開小灶。
陳玉詞回頭說:“姐姐,吃飯了。”
聶小倩微笑道:“你們去吧。”
“那我先去了,很快就回來。”
“不必著急,我也回書房了。”
……
雖然聶小倩說不必著急,但陳玉詞還是匆匆而去。
“玉詞,聶姑娘又不吃飯?”
“你以為誰都與你一樣,口腹之慾重於泰山。”
“我知道你聶姐姐不是尋常人,但好像沒見過她吃飯,總不會真的不食人間煙火,餐霞飲露吧?”
“姐姐,神仙一樣的人,懂得區區辟穀之術,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區區辟穀之術,看來你是知道的,不如教教我。”
“我又不是神仙一樣的人,哪裡知道。”(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木氣潤物細無聲
詩云,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七月流火,意指到了七月,大火星西行,天氣開始轉涼。
然而今年天乖氣蹇,如今時值七月,卻是哪怕餘霞收盡,夜幕落下,依然是熱氣蒸騰,不見絲毫涼意。
狗吐長了舌頭,嗬嗬嗬地不斷大口喘氣,就連牛的反芻,似乎都瀰漫著熱氣。
滾熱得發燙的屋子裡憋悶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人們待不住,紛紛躲到了屋外的大樹之下,拿著蒲扇有氣無力的扇著。
只不過扇出來的風也是熱的,越是扇動,越是大汗淋漓,還不如不扇。
往日裡精力最是旺盛的孩童,這時也都沒了精神,趴在大樹的樹幹上,企圖等待虛無縹緲的涼風的到來。
“這天,可真是反常,都七月了,怎麼還是這般熱法。”
“天上分明只有一個太陽,卻好像有十個太陽一樣,熱得人恨不得鑽到井裡面去。”
“井水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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