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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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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交代我的，我已經完成。&rdo;蘇梨抬腳要走，仍囑咐她：&ldo;剩下的，就拜託你了。&rdo;

滿路不語，還是陸園林送蘇梨出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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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滿路，對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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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他知道卻幫著許洛陽向她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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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元宵節他曾和許洛陽見過一面，是許洛陽打聽到他的電話，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找上他的。

他去了醫院，因為許洛陽說他有許多不便，要勞煩他親自去一趟。

&ldo;謝謝你能來。&rdo;許洛陽半躺在病床上招呼他：&ldo;坐。&rdo;

誰也沒有想過，兩個人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會是在這裡。園林本以為他只是生了一場小病，可許洛陽……面色很蒼白，消瘦得厲害，跟上一次見面相比……幾乎叫他不敢相認。

&ldo;你得了什麼病?&rdo;他素來不是拐彎抹角的人。

&ldo;胃癌。&rdo;許洛陽笑笑，平常得像在轉述別人的病情：&ldo;晚期。&rdo;

陸園林震愕地僵直腰板，瞬間難言。

過了很久，他問：&ldo;我能為你做些什麼?&rdo;

&ldo;幫我保守秘密。&rdo;

&ldo;還有呢?&rdo;

&ldo;照顧好她。&rdo;

陸園林頓了兩秒，說：&ldo;放心，我會的。&rdo;

許洛陽感激地笑了笑，有氣無力：&ldo;最重要的還沒說呢。&rdo;

陸園林肅穆地等著他的請求，而他停了幾秒只是虛弱地說：&ldo;西紅柿湯麵，我很快就吃不到了。&rdo;

&ldo;最近我會經常打擾她，希望你能原諒。&rdo;他懇求：&ldo;不要跟她生氣。&rdo;

陸園林擔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ldo;為什麼不讓她知道?&rdo;

&ldo;你還不瞭解她嗎，要是讓她知道了，她一定會胡思亂想的。&rdo;許洛陽說：&ldo;她會很難過。&rdo;也會很自責。

&ldo;她早晚會知道的，那時她會更難過。&rdo;因為那時候，已經彌補不了了。

&ldo;她會很樂意陪你走完這一程。&rdo;雖然痛苦。

許洛陽斷續地咳了幾聲，陸園林起來給他倒了杯水。

&ldo;謝謝。&rdo;

&ldo;我當然知道她樂意。&rdo;他自嘲地彎起眉梢：&ldo;但許洛陽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rdo;

陸園林嚴肅地擰著眉頭，無言以對。

&ldo;你知道嗎，我真的特別慶幸她最後選擇了你。&rdo;許洛陽說：&ldo;還好不是我。&rdo;不然，這次得比大學那場分手痛多少倍呢。

&ldo;我也很慶幸。&rdo;她的那一場噩夢，讓他至今仍心有餘悸。她又不是鳳凰，何須涅槃來求重生?對她太苛刻，太不公平。

所以滿路，對不起，許洛陽沒有告訴你的，我也不能告訴你。

&ldo;陸園林，你明知道我對他有多虧欠!&rdo;也知道她有多想補償他。

&ldo;對不起。&rdo;

她哭得聲啞力竭，揚起手來對他一頓胡捶亂打，他還是把她扣在懷裡，把下巴抵在她頭上，悲酸地說：&ldo;原諒他，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