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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無話,好不容易抵擋過一城官民的熱情&ldo;轟炸&rdo;,終於回到了久違的府衙,所幸高軍沒有破壞衙內建築,免了修繕的麻煩,韓可孤感慨良多,需要處理的事情也多,只是時間太少了,最終忍住沒有聽從蔡高嶺等人順腳探望一下家人的勸告,過門而未入,只打發兒子韓煒回家報送了平安。
政事一日不可荒廢,雖然州大事在利民縣都有處理,但北安一府卻有很多案子積壓了,所幸,雖然高守光的軍隊雖然擾民,但沒有棄政,避免了北安府形成無政府狀態。所以,一切還算有跡可循,有章可捋。不至於一塌糊塗。
戰事紛亂,塘報呈多,正在韓可孤處理沉積政務的緊張時候,卻又傳來訊息:皇上派下欽差大人來北安府了。
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情,北安府又一次轟動了。貪圖熱鬧是人的天性,在任何時候都泯滅不了。人們奔走相告,爭相湧上了街頭,來觀看欽差的風光。高頭大馬上皇帝欽派的朝廷大員官威齊整,耀武揚威,大隊人馬左右護擁浩浩蕩蕩,前面八人抬的展盒中,供著當今聖上的親筆詔書,和一面捲起的旌旄,可別小瞧了這隻編了一束氂尾的小旗子,它代表的是部隊的指揮權。有了它,就意味著韓可孤可以代天巡狩,名正言順的行使軍政大權,凡敢不從者,罪同反叛,以欺君大罪論處。韓大人可行先斬後奏之權。這可是無上的榮譽和權柄。天祚帝賞下如此殊榮,竟隱隱如當年聖宗耶律隆緒之恩待之乃祖韓德讓,全賴他忠貞不二,勤勉國事,在國家不堪如斯,邊將眾臣不利思變的此時,不僅調集整合了北安州周邊諸鎮兵員,更憑個人魅力羅織了與朝廷作對的&ldo;李弘&rdo;反軍以及幾股流竄過來的宋朝亂民幡然來歸,憑空增添了幾十萬的抗金大軍,至此,北安兵勢如虹,澤興府龍脈少了許多險夷,更重要的是帶動得全國氣勢為之一振。正缺兵少將的天祚帝自然龍顏大悅,立時將這支新興的部隊作為了中興大業的中堅力量。拜韓可孤為南樞密院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加號尚書官稱。綜理大定府及南一應漢人州縣、軍政,治租賦、軍馬之事。因需而治,得其宜矣。並恩賜金500兩,銀2000兩一一
☆、第三十節
韓大人此番恩受,對李長風而言也算是好事,他的錄事參軍之職始終是韓可孤私相授受的,沒有表奏朝廷便名不正言不順,如今韓大人有了皇授便宜行事的權能,他正好&ldo;好風憑藉力&rdo;,一朝正官名。但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在典禮上,勉強做著強顏歡笑的表面文章,卻驅散不去心中疑懼的陰影,終於耐不住這些沒完沒了的繁文縟節,假借解手,便尿遁出了大堂,躲進籤押房裡鬆弛一下疲憊不堪的心神和筋骨。
把身體偎依到椅子裡,雙腳平擔在面前的春凳上,李長風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大堂裡的歌舞昇平,他閉上眼睛,彷彿又見到一位位尊貴的客人款款入席,欽差大人頻頻舉杯暢飲的場面,心中不覺生出&ldo;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rdo;的感觸。
天祚帝初登龍椅的頭幾年,縱是耽於玩樂,也還把一部分聰明才智用在治理國家上,成功避免了大遼陷入與宋和西夏爭執,與高麗的關係能保持和睦。但不久,國家的暫時性平安就讓他忘乎所以了,根據慣例,年冬末,皇室一行赴春州混同江進行季節性垂釣遠行。天祚帝召集諸部落首領前來朝拜效忠。在某次皇帝營帳內的&ldo;頭魚宴&rdo;上,酩酊大醉之後命令各部首領們依次起舞,以作為臣服的象徵。當輪到女真完顏阿骨打時,性情剛烈的阿骨打拒絕完成這項明顯帶有汙辱性質的任務,甚至被命令再三也強項不肯。由於他的這種反抗,天祚帝認為是在挑釁自己做為上國皇帝的威嚴,同時也隱約覺察到阿骨打將來有可能成為大遼的威脅,便打算藉機處死他,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