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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主治我的醫生?”如果不是她的主治醫生,出現在這的話,不合乎情理,他不是再也不想見她了嗎?
“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像是能把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掩蓋一樣,他沒再跟她說些別的。
司偌姝忽然就覺得很不甘心,她一直執著著過去的一切,但顧辭顯然是不願意提到一丁半點。可哪怕他問一句“這幾年你過得如何”這樣的問題也好啊。
但沒有。他沒有。
她開口的語氣不鹹不淡,擺明了要為難他。
“哦,那就太好了。我腿疼,你幫我看看。”
顧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輕,見她這樣說,他也不打算忤逆她的意思,骨骼分明的手不輕不重地壓在她的傷處,用一貫詢問傷者的聲音問她:“是這兒嗎?”
“嘶!你輕點!”
她伸出沒受傷的左腳十分嬌氣地踢了一下他有點兒粗壯的手臂,他胳膊因常健身而聚攏的肌肉襯得她的腳脖子白皙又十分精緻。
她的一切都精緻得過分。這是顧辭在她十八歲那年得出的結論。
“看來要去手術檯再接一次骨了。”他微笑著看上去十分溫柔無害。
他將鋼筆重新塞到口袋裡,正要按鈴,司偌姝立馬伸手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齒道:“不疼了,剛剛那是騙你的。”
於是顧辭收回了手,冷眼看著她,語氣不鹹不淡,但總歸不高興就是了。
“好玩?”
司偌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有點兒不怕死地反問:“可不是嗎?”
簡簡單單的對話,當中的針鋒相對像是能擦出火來。
司偌姝純淨的眼睛看著他,無辜但又充滿惡趣味。
顧辭見她這樣挑釁自己,倒也沒怎麼樣,筆唰唰地在病歷單上開了一單,他說:“剛才護士說你有發燒跡象,不如先掛一瓶鹽水吧,如果沒什麼效果,可以去打屁股針。”
“臥槽!”司偌姝一個沒忍住就飈了一句髒話,她惡狠狠地盯著他,幾乎咬牙切齒,“算你狠。”屁股針什麼的最疼了。
“誇獎……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他揉爛了那張單子扔進垃圾桶,轉身要離開。
但背後傳來司偌姝的輕笑聲:
“知道我討厭醫生和醫院,你還做醫生,是不是也太在乎我了?”
在乎得她討厭什麼,他就去做什麼,只為了避開她?真的是好可笑。
顧辭的身體一僵,他側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看似明媚實則受傷不已的笑靨,拳頭緊緊握住,他最後什麼都沒說,大步離去。
司偌姝忽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後,近乎張狂地笑著。笑完後又無比失落地看著雪白的被單,眼淚一滴滴垂落。
她還是還是忘不了他,還有付出過的感情。依舊那麼不甘心。
唉,真是敗給自己了。她抬頭將眼淚逼回去,大大呼吸幾口,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後來,她的目光還依舊落在書頁上,但思維在不知不覺中早已飄到了遠方。
她將書放好,自己側躺到了床上,晶亮的瞳孔裡不知不覺地便冒出了第一次見顧辭的情景。
那是初秋的盛景,綠蔭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斑駁落在青野上,徐徐升騰起絲絲熱意。
課間十分鐘的教室裡很安靜,有趕作業的沙沙聲,也有因為睏乏而響起的呼嚕聲。
擲骰子決定abcd的司偌姝百無聊賴地看著面前全靠蒙題的試卷,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撐著腦袋看外面的走廊。
似乎正好是命中註定。她望出去,顧辭也恰好在那個時候那個地方出現。
第2章 嗚【精修】
她的視線一下便被窗戶外那緩緩踱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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