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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生,偶爾做點周圍廠子的計件工補貼家用,倘若搬到城裡去,那就是祖墳也拋了,田也荒廢了,還沒有維持生計的工作了。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日子已經是他們一直以來習慣的生活了,而城裡的生活,住樓房的生活,對他們而言是天方夜譚,幾乎不敢想象的。
“不論你們公司的人怎麼來講,都沒用,我們不搬,也不要你們給的錢和房子,你們別扒我們的房就好。”
離開時,阿良直跟鄭爺說這群人傻,什麼都不懂,拆遷分明是發財的大好機會,現在不答應,以後且等著後悔去吧。
鄭秋白望著車窗外,沒有應聲。
這些人不同意的原因是混雜的,歸根到底是愚昧和無知,固步自封的愚昧,見識短淺的無知,可這種金錢近在眼前還不為所動的愚蠢堅持,竟然讓他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路程過半,鄭秋白將阿良定好的飯店地址簡訊發給了葉靜潭,他希望和對方能夠再好好聊一聊,尋求更合適的解決辦法。
只是直到晚上,葉靜潭都始終沒有回覆他到底會不會來,最終鄭秋白在電視塔上的高階西餐廳獨自坐了很久很久。
餐廳的服務生在情人節這天自然忙的熱火朝天,臨打烊休息的間隙,才有空談起今晚的八卦,除卻有人求婚、有人點了演奏團奏樂為表白助興。
當然,這其中,還有兩位獨特的男士叫人記憶猶新,“他倆一邊一個,一個長得簡直俊得要命,還有一個帥的嚇人,這樣的男人,還都沒有女伴,像是被放鴿子了,獨自坐了一整晚,一個對著落地窗看窗外,一個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都想,要不把他倆湊一桌,省的看起來那麼落寞。”
託私家偵探的福,霍峋這個餐廳的座定的相當好,加上他視力絕佳,恰巧能看到鄭秋白靠窗的背影,藉著窗子的倒影,他甚至能看清鄭秋白表情淡淡的面孔。
被放鴿子還這麼淡定?
霍峋咬牙,他反倒恨不得把手裡的餐單撕成碎片,就好像在手撕那個不知道珍惜的人。
與霍峋對鄭秋白被放鴿子的氣憤不同,鄭爺很淡然,他早就習慣了葉靜潭各種小脾氣的尿性,只剩下包容和無感。
餐廳打烊前夕,鄭秋白已經獨自喝完了提前預訂的一整瓶高階乾紅,剩下滿桌沒動過的餐食,鄭爺摸了摸自己略有發燙的臉,起身叫侍應生拿來外套穿好,準備離開。
遠處蹲守的霍峋立馬拉高了脖頸上的黑黃格子圍巾,擋住半張臉,跟了上去。
情人節,大街上的計程車都被著急去旅店的情侶打光了,叫阿良放假回家陪女朋友的鄭爺也沒有司機,倘若葉靜潭在,兩人之中至少還有一個能開車,畢竟葉靜潭不喝酒。
現如今就剩鄭爺一個孤零零站在馬路邊,他直想吐,剛剛沒胃口,一口菜都沒吃,空著肚子只喝酒了,又喝的太急,一杯接一杯,現在上頭了,眼前冒星星。
一道頎長的黑影出現在鄭秋白眼前,鄭爺抬頭,發現這人戴著墨鏡,黑黃格子的長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活脫脫一個蒙面盲人。
鄭秋白直起身子想繞開這位盲人,對方卻拉住他,嗓音怪異道:“這地方打不上車,我有車,你走不走?”
原來是拉客的黑車司機。“走。”鄭秋白點頭,他也不怕自己被打劫,在燕城,敢搶他算是不長眼也不要命了。
黑車師傅開到跟前的車粗略一瞧是輛寶馬七系,對此,鄭爺揉了揉眼睛,覺得酒都要醒了。
還沒等他再次確認車型,戴墨鏡的黑車司機已經降下車窗,催他上車。
酒精壯膽,鄭秋白也不考慮這二百萬的寶馬在燕城跑黑出租到底有多奇幻了,他現在只想休息,但理智還是讓他坐上車後,張口說了個酒店的名字,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