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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路程頗遠,翰州和青州,一個在偏南一個在最北,崔故開始御劍,白日裡休息,夜裡借著夜色遮蓋一路用法器飛躍數州,裴綺也跟著他一起,像個跟屁蟲,不過難得的沒有翻車。
轉眼到達青州,崔故提前同鍾離發了訊息,兩人約定好了碰頭的地點和暗號,終於在一個清晨,崔故正式混進了青州城內。
青州果然和鍾離說的一樣,虞盈一走青州便亂了,畢竟這天下世家頗多,而虞家除了虞盈外便只有一個壓不住場子的虞垣,虞盈現在生氣不知,青州城內頓時暗流湧動,光是門口排查的就分了三派。
崔故把劍一收,換成二胡,在往眼睛上蒙上黑布,裝成一個瞎子樂師,哆哆嗦嗦的進城,崔故這次給自己安排的身份是遊歷的樂師,精通嗩吶二胡,進城討口飯吃,專門搞喪葬服務一條龍,守衛讓他演示一下,崔故頓時興沖沖的抱著二胡拉起來,拉的人肝腸寸斷,幾欲斷氣,聽過的無不淚流滿面。
熱心守衛:&ldo;就你這技術還敢幹這一行?拉這麼難聽不怕家屬打你?&rdo;
崔故搖頭,&ldo;非也非也,你不覺得這十分符合喪葬氣氛嗎,我專門接需要哭喪的單子,送行有嗩吶,我只負責哭不出來的活人。&rdo;
守衛:&ldo;……&rdo;
他嫌棄的揮了揮手,&ldo;走走走。&rdo;
崔故便開心的走了。裴綺還是和以前一樣,排查都不用,大搖大擺的走進城裡去。崔故懷疑他現在的狀態就是進國庫拿錢也不會有人注意,簡直就像個徹頭徹尾的隱形人。
穿過街巷,崔故看著一處掛了白幡的院門,輕輕的敲了敲門,三長兩短,片刻後鍾離的聲音在門後響起,&ldo;誰?&rdo;
&ldo;來給老先生送終的。&rdo;
大門吱呀一聲開啟,鍾離一身素白,看著崔故鬆了口氣,等崔故進來後他便將大門一關,一邊引著崔故進入一邊說道,&ldo;我等殿下許久,您總算來了,裴四九中了寒毒,重傷,您要是再晚一點他人怕是要沒了。&rdo;
&ldo;四九?他怎麼了。&rdo;裴綺的聲音緩緩響起。
鍾離這才發現崔故背後還跟了一個戴面具的人,而他連對方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頓時一驚,&ldo;你是何人?&rdo;
&ldo;在下裴綺,裴四九乃是我的侄兒,不知他出了什麼事故?為何不在裴家,會在此處?可是裴家出事了?&rdo;裴綺言辭懇切,說的鐘離一頭霧水。
&ldo;裴綺死了,這個不是真的。&rdo;崔故隨口解釋了一遍,示意鍾離不必理他,隨後前往房間檢視裴四九的情況。
鍾離:&ldo;???&rdo;
崔故一進房間便察覺到一股幽冷的涼意,床榻上,裴四九面覆白霜,呼吸微弱,按住他的關節試了試,已經快要僵硬了。
&ldo;傷在心脈,青崖的人動的手。&rdo;鍾離把裴四九扶起來,給崔故看他身上的傷口。
短短數月,曾經的永明城主淪為叛道餘孽,裴綺亦死,裴四九受到莫大的打擊,如今形銷骨立,連發上都浮現了幾縷銀絲。
寒毒不難解,崔故本身就是火系,隨便用個血咒就好了。
&ldo;讓他坐直。&rdo;崔故取出劍將手腕割破,以腕血淋在裴四九心脈之上,血液滴落之處,霜痕漸退,以血畫印,護住裴四九的心脈,保住他一條小命。
放完血用布條把手腕一捆,崔故靠著床沿調息。鍾離給裴四九蓋上被子,看向崔故,&ldo;那位衍天君是殿下做出來的?&rdo;
&ldo;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