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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臭嗎?&rdo;崔故轉過臉來，他面上蒙了一片帕子, 把口鼻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十分無辜的看著他，&ldo;我覺得還好。&rdo;

方星辰：&ldo;……&rdo;幽怨的望著崔故, 把人看的無比心虛, 這才從裴綺身上摸了摸, 取出一個雪白的帕子分給他，&ldo;自己蒙上，別弄丟了。&rdo;

方星辰立刻接過往臉上一蒙，這帕子布料柔軟絲滑，最重要的是有一股幽幽的蘭香，總算是把一直往肺腑灌的臭氣給攔住了。

他這時才抽出心思打量前面的人。

不知為何裴綺已經昏了過去，一身白袍血淋淋的墜著，身上的血腥味勾的血淵裡的魔物蠢蠢欲動，如果不是崔故周身散發的強烈殺氣，估計早就一擁而上把他們給吃了。

看著裴綺身上一滴滴往下流的血，方星辰一臉好奇，&ldo;老大，為什麼不能把他丟血淵?現在趕路帶著他多麻煩?&rdo;

&ldo;當然是因為我還有話要問啊。&rdo;崔故手裡拿著裴綺的佩劍，手一揮便是一道火光飛出去，將路邊躍躍欲試的魔物燒成渣渣。

方星辰抬手畫陣，無數星辰模樣的陣紋浮起，圍著他們打轉，避免了魔息的侵蝕，一邊護著陣法他一邊十分困惑的問道，&ldo;世人都說衍天君是當世除了神君之外的第一人，但我看著他也沒有很厲害啊，還不是被老大你兩三下就給打趴了?當年他是怎麼殺的你?老大你不是說你以前很厲害嘛?就他這能耐還能成當世第一人，青崖的要求也太低了吧?&rdo;

&ldo;誰知道呢?&rdo;崔故嘆了口氣，&ldo;可能是他現在退步了吧。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這王八蛋他沒殺我。&rdo;

方星辰滿眼困惑，&ldo;那是誰幹的?&rdo;

&ldo;大概還記得一點，&rdo;崔故眉頭一皺，&ldo;那群人身上沒有任何標識。當年裴綺追殺我，我們倆一路打到流波山，他應該是修煉出了什麼問題，沒什麼理智，一股腦往我身上撞，好不容易把他打趴，結果忽然蹦出來一群人，拉著斬魂絲就撲了上來，我那不是脾氣比較暴躁嗎?就那麼沖了上去，結果……&rdo;崔故手指聚攏又分開，做了個裂開的手勢，&ldo;……啪一下就碎了，其實也還好，畢竟感覺也就一瞬間，沒有很疼。&rdo;

&ldo;就是特別奇怪，我那時名聲不知有多臭，他們殺我何必蒙臉。&rdo;崔故眯起眼睛，&ldo;不過還好死前掙紮了幾回，把一個人的帽子給掀開了，讓我望見了一張熟人的臉。&rdo;頓了頓，崔故忽然問道，&ldo;還記得長生司嗎?&rdo;

&ldo;知道，重霄未滅國時曾經招募天下修士，設長生司，用以監管各處宗門，曾經長生司是這天下第一大勢力，可惜後來他們司主禍亂天下，迷惑人皇犯下滔天殺孽，又火燒崑崙，大肆屠殺凡人，直到驚動青崖神君，重霄滅國。&rdo;方星辰望了崔故一眼，&ldo;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殺了長生司司主的好像就是老大你。&rdo;

&ldo;是啊。&rdo;崔故垂下眼睛，&ldo;按理來說，長生司餘孽應該都被清除了，但是那個人臉上有長生司的紋刻，而如今的長生司司主，是這位。&rdo;崔故手一抬，拍了拍肩膀上裴綺的屁股，裝模作樣的嘆息，&ldo;所以我當然要弄個清楚，畢竟當初死的不明不白的，就算是一腳踏進了棺材板，一日查不清誰殺的我，便一日也不得安生。&rdo;

這時懷中的阿媛拱了拱，從崔故懷裡探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