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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道:“這是我們女人家說的體己話,你問來做什麼?”一面忙打發凌書南下去。
正此時,一個婢女又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臉色滿是驚駭,歐陽老爺看她的神情,便明瞭道:“看來他又沒吃。”
鍾氏面色頓時犯苦,“做得如此精緻,他也一口不吃?他就這麼厭惡活著……”
那婢女又道:“不止,他又把碗咬碎了。奴婢只要把他口中的布條取出來,他就到處亂咬,見什麼咬什麼,這一次……牙齒也崩斷了一顆,滿床都是碎屑和血……”
“什麼?”鍾氏有些坐不住,眼眶一瞬間便紅了,“再這樣下去,他非把自己弄死不可!”
此時不開腔等待何時,已經走到門口的凌書南折了回來,對鍾氏道:“夫人府上可是有什麼寵物不肯好好吃飯?我倒是有法子,能讓他不得不吃。”
“寵物?”一旁的歐陽老爺忍著笑意看鐘氏,鍾氏則十分尷尬,雖然想要隱瞞,但對於凌書南的法子卻又十分好奇,“不知對人可有效?”
“當然有效,只不過花得時間稍微多點。”
鍾氏混沌的眼中頓時一亮。
凌書南也是暗自心喜,踏破鐵鞋無覓處,但願得來不要費太大的功夫。
第二十六章 閻王不好見(1)
凌書南與鍾氏屏息立在窗外,眼見兩個大漢將一個孱弱男子重新扛入了另一間廂房。家僕們一取掉塞在他口中的布團,那男子便破口大罵起來,“老子才不要被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養!你們有種在一起,怎麼沒膽殺了我?來啊,快點殺了我!”
鍾氏聽多了他的謾罵,早已經沒有了感覺,只是她實在不解為何把他挪到這間廂房來,她就有辦法讓他吃東西。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凌書南,頗有些不大相信,“當真可行麼?”
凌書南端著一碗白米粥,揚了揚眉道:“交給我吧!”
那男人正罵著,眼見家僕們退了出去,而鍾氏和凌書南走進來,情緒當即就更激動了,一見到鍾氏便大罵“賤婦”。鍾氏赤面立在遠處,不再上前,只有凌書南捧著白米粥朝他走去,“大舅爺,奴婢喂您喝粥。”
那一聲“大舅爺”頓時讓男人的眼睛瞪直了,“滾,滾出去!”可她卻並沒有被喝退,反而往床前一坐,直接把湯匙伸了出去,往男人口邊一送。男人同之前一樣,使勁就把湯匙咬住,明明只剩下一顆門牙,卻還是拼盡了全力。
本以為這一次又會聽見牙齒與陶瓷碰撞時發出的“磕磕”聲,哪知道這一口咬下去,凌書南往回一撤,手裡頭赫然只剩下半截湯匙。鍾氏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那男人卻是怔住了,頭一次沒有大罵而是問了一句,“這他媽的是什麼勺子?!”
他一口啐了出去,竟然滿口都透著一股蘿蔔味?
凌書南畢恭畢敬地回道:“是蘿蔔。聽聞大舅爺喜歡吃勺子,所以……”話還未說完,那男人就猛地一抬頭,一張口就把她手裡的碗叼住,碗裡的白粥“譁”地一下就往他面門上一倒,熱乎乎的流體覆蓋下,他牙齒再度發力,這一次,力氣還沒使出來,碗壁就已經直接軟了半邊。
眼見那男人目光中竟是頹然,凌書南還不忘提醒,“也是蘿蔔。”
男人滿腔怒火,原本想找塊陶瓷磨磨牙,把這些人都給震走,哪知道看起來堅硬無比的瓷碗、湯匙,都是水淋淋的蘿蔔。他忽然想到自己枕著的枕頭,怒吼了一聲,轉過頭就想要去咬,沒等他張口凌書南就道:“其實,那還是蘿蔔!”
男人心裡一垮,目光觸及到漆黑的床架,眼見頭邊的扶手又粗又長,這總不可能是蘿蔔吧?他於是卯足了勁就像只狼狗一樣噙住那扶手,把頭一橫,一大塊被他撕咬下來,只是,他咬了一半就已經絕望了。
雖然那不是蘿蔔,卻是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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