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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們輸了?」池非一臉頹敗的看著傅傾流,輸給周海那是他最不願意的事了,兩人從大學就認識,從大學就一直在競爭,敗多贏少,其中贏的次數之一就是傅傾流選擇了池非加入十里畫廊而不是周海。
傅傾流交疊著腳坐在轉椅上,手上慢悠悠的轉著一支筆,聞言抬腳踢了他一下,「你下次見到他直接撲上去揍他一頓,出其不意,你會贏的。」
池非不說話,他想爭,但是又不願意跟別人撕破臉皮,傅傾流知道這個社會上其實大部分都是池非這類的人,哪怕心裡敵意已經滿到快要溢位來,可依舊能忍住不跟別人撕破臉,傅傾流不知道這是處世有道還是沒種,反正她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很任性的一個人,這一點似乎不管她是順境還是逆境都未曾改變,區別在於她更懂得將那點任性隱藏在似乎冷靜的表面下了。
而現在,這位一向都有任性因子的小姐腦子裡有一個頗為任性的念頭在成型,大概是藝術家們都有的執著和瘋狂。一位畫家可以為了畫出最美的一片海浪天天坐在同一個地點十年如一日的畫成千上萬幅的海浪圖。傅傾流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那麼瘋狂,但是她現在確實很想讓付一旬坐在她對面,老老實實的保持著最佳的形容儀態,讓她畫一幅畫,哪怕只是素描他那個人也好。
也許是因為之前屢屢明明自信可以畫出來但是最終卻失敗的畫作打擊了她。
傅傾流是天才,從小到大除了沒辦法讓死去的親人起死回生之外,沒有她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所以她不接受失敗的結果,過程可以失敗無數次,但是最後結果必須是成功的。
「付一旬……付一旬的展時間確定了嗎?」傅傾流問池非。
池非一臉頹敗的看著筆記本上的黑石畫廊宣傳網頁,很好,周海做事的動作比兔子還快,連時間都確定好了。就在這週末,會持續三天。
傅傾流點點頭,她一定會去看展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遇上付一旬了。
現在距離學生們放暑假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個時候很多學生都忙著中考、高考、畢業。
傅傾流坐在長椅上趴著梨花木圍欄餵魚,陽光慵懶的灑在她身上,讓她變得越發的懶洋洋起來,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畫廊裡沒有客人,她想畫畫但又沒有靈感,付一旬的展覽還沒有開始,人一沒事幹,就覺得時間特別漫長。
「身為經理這麼光明正大的偷懶沒問題嗎?」身後傳來那道悅耳的略顯清冷的聲音。
傅傾流聞聲扭頭,看到她心心念唸的付一旬出現在眼前,他依舊是那樣的工整優雅的一絲不苟,脖子上掛著的圍巾變成了黑色的,依舊是金色的綺麗花紋,他這一身打扮再加上那頭漂亮的捲髮,若是放在一般漂亮男人身上只會讓人覺得無限騷包,可放在這人身上,卻意外的絲毫沒有騷包的感覺,反而像他天生就該如此,哪怕是一根髮絲都是驕傲矜貴的,跟一絲一毫帶有貶義的低俗的詞都搭不上邊。
當然,也正是因此讓傅傾流知道,這世道果然是人無完人的,比如眼前這個完美的猶如藝術品的男人,就有一個特別神經質的性格,一發作起來什麼矜貴都跑光了。
「所以,客人你是想要買畫嗎?」傅傾流坐在暖洋洋的陽光之中笑得如同一隻慵懶的貓,懶洋洋的問道。
付一旬看著坐在陽光中閃閃發光的女人,好一會兒才出聲,「……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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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傾流:這人是想要我幫什麼忙?
☆、013 初次靠近。
這是一棟位置十分僻靜的別墅,兩邊的別的別墅距離它略遠,四周還有圍牆擋住鄰居窺探的視線。整體裝潢是白色調的,歐式風格,每一棵樹似乎連落葉掉幾片都是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