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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我都記住了!&rdo;

他跑到草坪上，把飛機放下，捧著遙控器操作起來。他爸爸就站在他旁邊，時不時跟他指點兩句。飛機的螺旋槳越轉越快，帶起輕微的風聲，機身也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地面。

&ldo;哇，飛起來啦，飛起來啦!&rdo;小男孩高興地哇哇大叫，他爸爸站在一旁叫他注意操作，別讓飛機掉下來。

在爸爸的幫助下，飛機漸漸飛得平穩，小男孩開心地對他爸爸道：&ldo;爸爸，我長大以後要開真正的飛機!就像爸爸一樣!&rdo;

一直看著他們的向長空眸光微微一動，然後一垂眸，掩去了眼裡所有的情緒。

徐戀側頭看著他，她一口氣喝光杯裡剩下的奶茶，又看向公園裡的那對父子：&ldo;向長空，你的爸爸呢?&rdo;

向長空放在長椅上的手漸漸握緊，然後又鬆開，他抿了抿，仰頭看著在湛藍天空下慢慢飛行的小飛機：&ldo;我爸爸，是個飛機設計師，他懂的東西很多，我小時候最喜歡纏著他給我講關於飛機的故事。&rdo;

&ldo;嗯。&rdo;徐戀淡淡應了一聲。

&ldo;你上次去我房間，應該有看到我桌上的飛機模型吧，那個就是我過生日時，我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他親手做的。&rdo;

徐戀當然記得那個模型，做工雖談不上多精細，但卻包含著製作者濃濃的感情。

&ldo;只不過隨著我年齡越來越大，我爸爸的工作也越來越忙，我媽媽偶爾也會對他有怨言。&rdo;

這點徐戀倒是有些理解：&ldo;我媽也是，我爸一去工地上，少則半年多則一兩年，她也經常抱怨他。不過抱怨完後，還是屁顛顛地跟著我爸到處跑。&rdo;

向長空笑了笑，對她道：&ldo;我媽媽沒這麼灑脫，家裡還有我和我妹妹，她沒法丟下我們不管，而且，我爸爸的工作性質和你爸爸也不太一樣。&rdo;

徐戀點了點頭，研究院，聽上去是要嚴格一些。

向長空道：&ldo;我爸爸是在一飛院工作，中航工業整體都是611工作制，有時候還會711，每天加班到深夜是常事，所有人都非常累。如果換成一般的工作，肯定很多人都會毫不猶豫的辭職，但航空不一樣，他們知道自己的工作意味著什麼。他們能憑著一腔熱血堅守，但超負荷的工作也給身體造成了很重的負擔。&rdo;

徐戀輕輕蹙眉，聽他繼續說。

&ldo;雖然我爸爸從沒跟我提起過，但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比如以前和我們一起吃過飯的郭叔叔，突發心肌梗塞，直接倒在了工作崗位上，還有我在報紙上見到的孫叔叔，心臟病突發，搶救無效……&rdo;

他們去世的時候，都只有四五十歲。

很早以前，向長空就聽叔叔阿姨們調侃過，&ldo;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幹航空死得早&rdo;。他們明明都知道，這樣強度的工作會帶來什麼，但依舊在崗位上埋頭工作。

徐戀抿著嘴角，有些艱澀地開口：&ldo;你爸爸……&rdo;

&ldo;我爸爸起初只說是感冒，就自己吃了些藥，但一直沒有好轉。後來有天半夜，病情突然就加重了，我媽媽連夜送他去了醫院，還是沒能搶救回來。&rdo;他現在還記得那個混亂的夜晚，她媽媽在電話裡哭得傷心欲絕，他手忙腳亂地從學校趕過去，也沒能見到他爸爸最後一面。

那一年向暖正在讀初三，他甚至不敢把這個訊息告訴她。

徐戀握住他放在身側的手，掌心的溫度一點一點傳遞給他。

向長空回握住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