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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就裡一把掀開匣蓋,才瞥了黃絹一眼,「啪!」的又把匣蓋猛地合上,臉上紅雲久久未褪,惹得大姊以帕掩嘴當場笑得前俯後仰。
木匣子就此壓在衣箱底,她怪大姊沒事塞給她這羞煞人的燙手山芋,然,今兒個卻想著將它翻找出來仔細瞧瞧……她這心境轉變,莫不是嚐到夫妻床笫之間的妙處,遂食髓知味了?
噢,老天,她竟還被封勁野逮個現行,這份心思若被他窺知了去,真真沒臉見人!
身上的男人彷佛覺察到她的胡思亂想,驀地攬著她換了另一個姿勢。
她柔軀蜷伏,昏昏然間他已從身後再次挺入,潮濕不已的她一下子將他完全接納,雙雙發出呻吟的同時,那埋在她體內的律動隨即加快。
「夫人琢磨些什麼呢?心魂沒系在本王身上,莫非是本王不夠賣力?」
低啞勾人的嗓聲在身後盪開,那慵懶語調似笑中帶惱,問得李明沁無法作答。
那一具健碩男體親密抵入火熱之處,纏綿深鑿,撞得她淚眼婆娑。
她抓著他的粗腕試圖改變體位,但自身這點力氣用在丈夫身上根本如蚍蜉撼樹,她掰不開那一雙扣在腰間的大掌,力氣使沒了,終是受不住的求饒——
「沒琢磨什麼……沒的……你、你……王爺別……別……」驟然間一股劇烈酥麻感遍及全身,聲音全堵在喉頭。
男人按著她發起狠勁兒,臂上一束束的肌理繃硬,佔有那柔嫩嬌軀的方式堪稱野蠻,卻是不容寸土遭犯的氣勢,宛如野獸以自身氣味圈劃出地盤,身下女子獨屬於他,無論她願或不願、甘心不甘心,她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眼前這「盤中飧」,唯他獨享。
「王爺……別、別啊……啊啊——」求饒嗓音帶著哭調。
見她扛不住慾潮狂亂的奇襲,秀美脊柱竄起明顯顫慄,而一波波顫慄又竄向四肢百骸,才令她身子不住地抽搐、收縮,遂將他絞緊在那甜蜜的玉壺底。
於是快意層層堆疊,瞬間沖至高點。
於是他銳利的峻目迷濛了,肌肉糾結成塊,神魂顫慄不已。
於是緊緊扣住女子柔潤腰身,他將自個兒的氣味染遍女子全身,嗄吼奔出喉間,一仰首,喉結凸顯,青筋浮現,臍下三寸一股噴囂熾烈……
再一次,他將精血徹底洩進那一身柔嫩血肉裡,將她佔為己有。
夫與妻,她是他的妻。
該起身了,李明沁心裡想著。
午後被男人這麼一鬧,原定要處裡的事務全擱下,有兩、三件較緊要的,府裡大總管還在等她拿主意,估計要等急了。
雖如是想,身子仍發軟,男人懷中好溫暖,當真暖烘烘,越發使得她渾身懶洋洋的。
兩貼身丫鬟就守在寢間外,被她藉故支開,也不知何時回來的,她隱約聽到交談聲響,似是瑞春備來熱水,問著碧穗寢間內可有動靜。
主子沒出聲喚人,兩婢子自然不敢擅自進來。
但李明沁一想到這般白日宣淫,都覺不好意思見人,一會兒瑞春和碧穗定是臉紅紅對她,讓她這當主子的想端都端不住威儀。
都怪他!
暗暗腹誹,她揚睫瞪著罪魁禍首,後者仍是睡著的模樣,眉目疏朗,鼻息徐長。
那是一張與「清雅斯文」、「溫潤如玉」這般的形容完全沾不上邊的面龐。
男子臉部輪廓很是剛硬,稜角分明,連一雙耳朵都顯得耳骨嶙峋有力,寬闊的額庭下是兩道濃黑劍眉,前兩日任她用小銀剪稍稍修掉雜毛,濃眉尾巴如今齊整許多。
他的那管鼻子生得又挺又直,鼻頭有肉,還微微一捺,像被人用指甲在鼻尖中央上捺了一小記,竟有點可愛,亦是憑著這一點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