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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人聲散去。胡中人聽見老母親在外邊大聲喝罵自己，然後走掉了。靜默片刻，小蓮開啟了火折，點著了蠟燭。燈光一層層的盪開漣漪，照在柳青青的身上，更有一種朦朧之美。柳青青靜靜地坐在床邊，安靜地像一滴水。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幻，是那麼的不真實。

胡中人張一張嘴，想要問一問柳青青何以模擬的這麼像，是不是和許多男人那個過，但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念頭一出就褻瀆了柳青青，她安靜的神態，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眸，說明瞭一切。於是，他拿起床上的薄被，糙糙地說了一句&ldo;你們在這裡歇息，我去那屋子睡。匆匆忙忙的，好像他是個偷情的jian夫，被人家捉jian在床。

胡中人關上門出去，小蓮就忍不住大笑起來，&ldo;胡少居然害羞啦。&rdo;&ldo;他哪裡像娶了八位夫人的男人啊，還青澀得很嘛！&rdo;柳青青不無揶揄。

&ldo;那九夫人是閱遍男色嘍？要不然怎麼這麼嫻熟？&rdo;小蓮打趣道。

柳青青想說自己是自學成才，偷看a片的結果，可是小蓮是古代人呢，他們這個時候是沒有a騙啊，充其量有幾張罷了，她又是個待字閣中的小丫頭，當然不會知道，所以就蒙她說，&ldo;我家裡開著一處怡紅院啦，我有時候女扮男裝去收錢，聽到他們就是這樣叫的嘛，我學學而已歐。&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不信改日我領你去逛逛，保準你大開眼界，就怕你不敢去。&rdo;柳青青說。

&ldo;切，有什麼不敢的，去就去，你可不許黃牛。&rdo;小蓮覺得經歷了這次，自己肯定也敢去的。

&ldo;好，一言為定。&rdo;柳青青笑談了小蓮的腦門一個撥，說：&ldo;這樣滿意了嗎？可不可以上床睡覺了？&rdo;

小蓮笑著放好鋪蓋，柳青青拉了她到床上，&ldo;我們一起睡，聊聊天。&rdo;

&ldo;九夫人，你說，明天老夫人會不會罵我們太風騷啊？會不會罰我們家法啊？&rdo;小蓮躺在陸青青的外側，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老夫人可能拿沒有胡中人辦法，畢竟，他是老夫人的兒子，而且又是男人，風流一點也沒有關係，可是身為女人，就未必可以了。&rdo;

&ldo;不會的，你儘管放心。你沒有聽過這句話，不痴不聾不做阿家翁，說的就是老人要會裝糊塗，否則，是做不了人家父母的。更何況，夫妻間的事情，只能做，不能說，你明白嗎？&rdo;柳青青寬慰道。

&ldo;明白，可是青樓裡的女人和男人都像你學的那樣很大聲嗎？&rdo;小蓮真是個好奇寶寶，柳青青點一點她的額頭，&ldo;等你和胡少那個的時候，你就可以試一試啊？&rdo;

&ldo;可是，我知道他的心裡沒有我，他是為了你才幫我的。他是愛你的，他會把對你的愛分我一點嗎？&rdo;小蓮哀慼無限地說。

柳青青默然。第一次，她這個百靈鳥停止了聒噪。的確，她也看出來胡中人的心思，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戀愛嗎？似乎，離愛還很遠。

沉默良久。

當小蓮以為她聽不見答案了的時候，柳青青輕聲說：&ldo;會。只要你盡心去爭取。&rdo;但是，真的如此嗎？她自己都很茫然。

☆、第十七章 、愛的序幕

天還沒有放光，胡中人就躡手躡腳地回到柳青青和小蓮休息的寢室門外。輕輕敲一敲門&ldo;小蓮，開門。&rdo;原來，他害怕別人知道他們不是同室而居，所以，早早地來到門前叫門。小蓮誰的迷迷糊糊的，含糊地問：&ldo;誰啊？&rdo;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