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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皺了皺眉，讓她大聲點再說一遍。

&ldo;a選項句型雜糅，b選項搭配不當……&rdo;吳茜倩垂著眼睫，聲音還是很輕。

&ldo;行行行你坐下吧。&rdo;陳靜沒好氣地打斷她，又問：&ldo;是身體不舒服麼?&rdo;

在她印象裡，吳茜倩是班裡的好學生，很少有這樣沒在狀態的時候。

或許是女孩的臉色實在太難看，陳靜還是覺得不對勁，多補了一句：&ldo;要是真的不舒服，可以去醫務室看看。&rdo;

吳茜倩搖搖頭，咬著唇坐下，沒說什麼。

下課後。

教室裡喧鬧吵雜，吳茜倩靜靜地趴在桌上。

誰也沒看到那張被壓在手臂下的試卷，被人揉得發皺，用粗黑的記號筆寫滿了不入眼的詞彙：婊/子、賤貨、不要臉……以及，殺人犯。

說笑聲嬉鬧聲在她身邊飄蕩，偶爾有人會不小心撞到她的桌子，&ldo;對不起&rdo;三個字在看到是她的瞬間化作一聲嘲諷。

自從吳雪死去，她們的關係被吳雪生前的&ldo;好姐妹&rdo;公之於眾，吳茜倩每天都在經歷這樣的日子。

和吳雪關係好的人，變本加厲地欺負她，甚至編造是她殺了妹妹的謠言;不認識她的人，冷眼旁觀;可憐她的人，因為害怕被牽連而不敢阻止。

如果說學校是個小社會，那麼吳茜倩無疑是其中最底層的人，站不起來，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

人類從來都沒有&ldo;共情&rdo;的能力，他們只擅長揪住弱者的痛點，借著一點微不足道的由頭肆意傾瀉自己的惡意。

吳茜倩彷彿回到了吳雪還活著的時候，甚至，比那更加痛苦。

一直到傍晚放學，吳茜倩都沒有起來。

教室漸漸空了，很快，落日的光隱去。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教室裡的燈被開啟。

猝然而至的亮光刺激了她的眼睛，吳茜倩動了動，慢慢抬起頭。

一道不算陌生的女聲響起：&ldo;喲，在這躲著呢。&rdo;

那是吳雪的好朋友們，也是帶頭孤立她、欺負她的人。

吳茜倩下意識瑟縮起來。

&ldo;怎麼，害怕啊?殺小雪的時候就沒想過有這一天麼?&rdo;帶頭的短髮女生徐姣笑著走過來，眼底一片森冷。

吳茜倩死咬住唇：&ldo;她不是我殺的。&rdo;

&ldo;我當然知道不是，&rdo;徐姣冷笑著，語調倏地變得輕柔起來：&ldo;你知道是誰嗎?&rdo;

吳茜倩閉眼，&ldo;我不知道。&rdo;

話音未落她就被人狠狠扯住長發，頭也被迫抬起。徐姣低下頭，一字一句道：&ldo;宋崇這個人，你不陌生吧?&rdo;

這句話彷彿觸到了某個開關，吳茜倩猛地睜眼，用力掙開女生的桎梏，幾乎是嘶吼道：&ldo;你別亂說!&rdo;

&ldo;我亂說?難不成宋崇明著暗著送你那些東西都是被逼的?我呸!真他媽賤，跟誰在這裝白蓮花呢?遲野一個，宋崇一個，來，繼續說說，還和誰睡過?&rdo;徐姣啐了一口，&ldo;宋崇好幾天沒來學校了，警察正在查他，你說，你又能躲多久呢?&rdo;

&ldo;我沒有……不是，不是這樣的!&rdo;吳茜倩捂住臉，崩潰了一般向後退到牆邊，身子緩緩落下，&ldo;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見狀，徐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