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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礙。&rdo;
&ldo;我為你診脈。&rdo;晏重燦也不管他答不答應,直接探進薄被握住了他的手腕。
司決身體僵硬了一瞬,卻也沒有掙脫。
這一診脈,晏重燦的面色逐漸由沉靜如水轉化為了慎重。他心中著實驚濤駭浪,無法抑制。
司決脈象雖平穩,但這平穩之下卻是暗潮洶湧,舊傷沉痾不說,他體內長久積壓著一股浩瀚靈力,晏重燦只稍稍一探,心神便險些遭到吞噬。也不知這樣充沛霸道的靈力,司決是如何壓制的,若有朝一日它們衝破丹田的關口,只怕司決頃刻間就要爆體而亡。
&ldo;師兄,你的靈力……&rdo;
許是沒想到晏重燦能看出自己的問題,司決眼神一冷,將手強行抽出,偏過臉道:&ldo;既已看過,便回罷。&rdo;
晏重燦不聽,迎著他的冷氣,盯住他的眼睛湊近了道:&ldo;此次重傷已傷到你的根基,再兼之體內大患,內外夾擊,怎會好受?不如讓我為你施針,能止一些痛也好啊。&rdo;
這樣的重傷,還要用殘忍手段壓制不屬於自己的靈力,晏重燦甚至無法想像這會是如何的疼痛,若換了他,恐怕根本熬不過一天。身旁沒有一個人照顧,孤零零的司決到底是怎樣熬過去的,又是怎樣做到如此這般平靜的?
司決的長睫灑下一片陰影,映著他眼下的青黑愈顯憔悴。
不知是不是錯覺,晏重燦感覺他面上多了一分脆弱。
&ldo;施針。&rdo;司決語氣好像有些玩味&ldo;恐不是這麼簡單。&rdo;
晏重燦見他至少肯開口,忙積極道:&ldo;是,我會借金針用靈力為你疏導,若有必要,我更會用神識探測。&rdo;
司決靜坐許久,驟然正眼看向他,雙眸如電,直看進晏重燦心中。
晏重燦知道,他在賭,在揣測,在衡量是不是該信任自己。
神識交融,靈力疏導,等於把整個身體都交給對方,若有異心者,只需幾息就能找到他的命門,甚至為他留下陷阱。
又過了半晌,直看得晏重燦心裡也打起來鼓時,司決終於有了動作。他將內袍解開,輕輕脫落,優雅地趴伏在了床上:&ldo;若無效,我會將你扔出去。&rdo;
晏重燦被這句軟綿綿的威脅說得渾身酥麻,他的大師兄,若真有了信任,就連說話也多了幾分可愛。顯然他不知道,他的&ldo;扔出去&rdo;是真的&ldo;扔出去。&rdo;
將全套用具取出,晏重燦凝眸為金針過了火,再看向已毫無遮掩的司決。
他的黑髮被撥到身側,堆積如雲,使他莫名有了些溫柔,而那寬闊的脊背與勁瘦的腰肢更是充滿了美感,有力的肌肉構成的背部線條幾近完美,雜亂的繃帶使軀體顯得矛盾又旖旎,就連他趴伏的姿勢都彷彿是馴順的,晏重燦壓抑不住地喉結上下滑動。
唸了幾句清心訣,晏重燦深吸一口,摒棄所有雜念,專心為他施針。
房內的香爐香霧蒸騰,兩個童子在外守著爐子煎藥,偶爾唱兩句法決化作的童謠。
司決許久沒有這樣舒適了,他常年繃緊的肌肉在少年溫柔的推拿與下針中漸漸放鬆,翻湧的疼痛也漸漸被壓制,甚至再也察覺不到,司決警惕地發現自己有些昏昏欲睡了。
這是非常危險的,他不該在外人面前沉睡,可是一切都太溫柔,太寧靜,金針也有意讓他有個好眠,本就重傷已久又從未休息好,不管心裡多警惕,終是抵抗不住本能。晏重燦下完最後一針,便發現司決已經睡著了。
坐在邊上看了許久司決的睡顏,觀察了他的情況,順帶飽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