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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動靜極大,兩人纏鬥產生的震盪整個主城都能感覺到,五杉一邊支撐著一邊暗暗祈禱:&ldo;四允,爭點氣,一定要把城主拖住啊。&rdo;
那邊三元和九肅已帶著手下把城主府的大部分兵力都引去了野外,再用陣法將他們困住,用盡全身靈力維持著。而四允也已扮成鯔曜城的妖修,正和城主推心置腹。大桑天城的城主是個不折不扣的魔修,即他只有惡,不存一絲善意,做事隨時可以反悔,更不在乎別人的生死。此刻,他聽著四允信口說來的前景,心中大感興趣,自是對陳延頃少了幾分關心。
那陳延頃雖然給了他一點好處,但在他看來也不痛不癢沒什麼意思,於是就算察覺到了他好像出了事,也只是隨便派了幾個侍衛過去看看。
五杉遊走在黑暗間,如魚得水地殺著前來探看的侍衛,晏重燦則一直在設下禁制,企圖削弱這場打鬥的動靜,百八十個禁制疊下來,倒真的抑制住了靈力的溢位。
&ldo;呼……&rdo;陳延頃的汗水一直流入眼裡,趁著格擋的空隙重重呼吸。越打他便越驚駭,多少年了,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他可以用自己受了傷來當做藉口,只是他心裡也明白,他的傷早已無礙。
他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殺招,一劍一劍,毫不留情,毫不猶豫,偏偏每一劍都不多餘,直往他的命門刺去。
一息就是百劍,這般長久的打鬥,他的速度竟沒有一絲絲的減少。
他已經喘了許久氣,而司決連呼吸都沒有動搖過。
陳延頃的戰意早已減弱。
司決目露瞭然。陳延頃自以為消耗戰自己會佔便宜,卻是當局者迷,不知自己的心境根本支撐不了長久的打鬥。他的安逸日子過得太久了,已經忘了亡命之人是怎麼出招的。
而他,卻一刻都不曾忘記。
&ldo;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劍,是哪裡學的?&rdo;
被他生生逼退幾步,陳延頃手裡的劍都拿不穩了,只能顫著聲問道。
司決依舊無情地出著招,劍氣貼著他的耳邊削過,帶過司決冷淡的聲音:&ldo;論劍,吾之道為天,你為地。&rdo;
我與你是……天壤之別?
陳延頃被震得怔楞一瞬,然而就是這一瞬,便讓司決找到了破綻。
長劍劍光大盛,陳延頃什麼也看不到了,他的魂魄在劍尖戳入命門時便飄了起來,好似要在漫天肅殺的劍氣中化作虛無。
他不甘,但不甘有什麼用,他更不解,明明自己離飛升一步之遙,為什麼竟會輸給差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年輕人。
他活了上千年,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ldo;休想!&rdo;
陳延頃的軀體剛發出一絲微不足道的光,晏重燦就大喊著撲了過來,他反應極快地迅速出招,在陳延頃要自爆的瞬間一把刺穿了他的丹田,同時封住他的氣穴,令他再無行動的能力。
司決也反應過來,信手便是一道靈力,直接將他離體逃跑的一縷神魂抓了回來,在刺耳的慘叫聲中將其碾碎。
至此,總算是大功告成。
兩人看著一地狼藉站了一會兒,五杉飛快地跑了進來:&ldo;四允發訊號了!他撐不住,已經找了藉口先行離開,城主不多時就會察覺。&rdo;
司決當機立斷牽起晏重燦的手準備化光逃離:&ldo;你去掩護他,再分頭離開,我們在城外八百里處翠峰會和。&rdo;
&ldo;是!&rdo;五杉身體消散,變成一道黑影,朝著四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