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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嗎？&rdo;葉央微微翹起嘴角，表情登時暗淡下來。

聶侍衛似乎察覺到了這點，想起商從謹吩咐過的內容，立刻轉移話題：&ldo;葉姑娘趕緊回房更衣吧，夜深露重，侵了寒氣可不好。&rdo;

&ldo;放心，我身體健康得很！&rdo;一瞬間葉央聲音又恢復清脆，往客船內走去時這麼回答。

河面上殘留的油脂明明滅滅，終是燃盡了。或許此地少了賊人作祟，風水一下子好起來，後半夜星子在雲層中露臉，映入水中，雕龍畫鳳的客船彷彿在星河中漂流，搖搖曳曳，悠悠閒閒。

葉央是船裡唯一不悠閒的‐‐天快亮時她覺得身體發冷，一摸臉頰卻滾燙，更是止不住地咳嗽。

&ldo;是受寒了。&rdo;客船第三層最靠裡的房間內，商從謹坐在桌邊，關切地看著蓋了兩床被子縮成一團的葉央，&ldo;昨夜睡下之前，可曾……咳，及時換了乾衣服？&rdo;

&ldo;一回去就換了，然後就睡了。&rdo;葉央半靠在床頭，說話時聲音虛弱還輕輕顫抖。

商從謹又問：&ldo;沒擦頭髮？&rdo;

&ldo;……忘了。&rdo;

這麼一問一答之後陷入沉默，過了片刻葉央忍不住道：&ldo;我身體一向很好，至少兩年沒生過病。&rdo;

&ldo;老聶倒聽說，有些人平時康健得很，可一害起病來卻很難好。&rdo;端來薑湯進屋的聶侍衛插了句話。

商從謹眼睛一斜，聶侍衛縮起脖子低頭道：&ldo;屬下失言。&rdo;

&ldo;不礙事，我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rdo;葉央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捧著碗，把薑湯一飲而盡。她對感冒最大的概念是吃點感康或者白加黑什麼的，在古代治病的標配卻是薑湯被褥和睡眠。

商從謹皺眉想了想，道：&ldo;靠岸後多停留半日，請個大夫來吧。&rdo;

&ldo;別，還是早點到京城的好。&rdo;葉央更想找到那群壓根兒沒見過面的哥哥們，趕忙拒絕，&ldo;我沒事，現在只是力氣不夠，精神卻很足。&rdo;

聶侍衛上前接過空碗，又退到一邊，幫著商從謹勸她：&ldo;葉姑娘，船馬上就要行進渭河，那時速度會更快，哪怕停留半日也耽誤不了什麼。倒是你身子始終不好，怕吃不消接下來的浪頭起伏顛簸。&rdo;

葉央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勉強點頭同意。

商從謹露出個滿意的表情，對聶侍衛道：&ldo;去請個大夫來吧。&rdo;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縮在角落昏昏欲睡的葉央猛地驚醒，屋裡多了個慈眉善目的老大夫，頭髮鬍鬚都花白，看著就靠譜。

老大夫又是把脈又是看舌頭，在葉央的強烈要求下不針灸不艾燻只開藥，寫了張輕飄飄的藥方就走了。一船的將士客串了回丫鬟，在廚房熬起湯藥來，由聶侍衛送到三層。

&ldo;葉姑娘請。&rdo;在聶侍衛殷切的目光下，葉央扶額，始終不願意接過這碗黑乎乎的湯藥。

……還是感康和白加黑比較好！

&ldo;怎麼沒買些醃漬的梅子和飴糖？&rdo;商從謹一挑眉，停在船頂上的一隻水鳥似有所感，嚇得拍翅飛走。

看聶侍衛連藥碗都差點沒端住，葉央心一橫接過來，送到嘴邊，咕咚咚一口氣灌了下去，面不改色地亮出空碗給他們看。

不就是難聞了點嘛，她什麼沒見識過？幹了這碗中藥湯，來生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