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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如初懂他「看看」的意思,將袁安佈置的卷子借給他抄。
裴照道了聲謝。
沈逾說自己腳疼請了一上午的假,傅言真直到第三節 快下課時才來。
第三節 是語文課,老師叫張明。
是個脾氣挺烈的女教師。
看人遲了這麼久,她沒好氣地問是不是特意來學校吃飯的。
傅言真語氣隨意:「您說是就是吧。」
「……」
差點把張明人氣沒了。
傅言真進了教室,拉過椅子坐下時,發現曾如初還盯著他。
他進門的時候就察覺到她的目光,一雙眼睛睜的跟銅鈴似的。
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
「有事沒。」他問。語氣有點不耐煩
左昕晗被他從車上「扔」下去後沒多久就給他媽打了電話,聲淚俱下的控訴。
他現在很困,且煩,因為被唸了一晚上的經。
「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分嗎?」曾如初問。
雖然已經在盡力剋制,但還是有一絲火氣竄出。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脾氣。
傅言真支著肘子,手指屈起抵著額,眼睛微眯著,懶得看人。
「不覺得。」他回。
「……」曾如初咬著牙,「……你,你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傅言真抬起眼,上眼皮壓出一道極深的皺褶。
黑沉沉的眸光看著她,壓迫感很強。
他依舊沒回話,就這麼冷淡的看著她。
之前左昕晗被這麼掃一眼,頓時就不敢再說話。
連裴照看他這樣子都犯怵。
但曾如初頭沒低一寸,兩眼依舊圓瞪著。
她跟他對視,寸土不讓。
裴照知道傅言真平時不這樣,他一般不怎麼招惹女生,都是漫不經意懶得理會的德行。
也知道他最近被左昕晗的事煩的不行,脾氣肯定不會好。
一時覺察到氣氛很不對勁,想著之前還抄了曾如初的作業,好心勸了一句:「那個,同學啊,有話好好說哈。」
曾如初:「……」
怎麼好好說。
怎麼能做到。
傅言真身子往前傾了幾分,背脊和椅背拉開了些距離,頭略微歪了歪,臉上的神情是不耐煩到極點,「你想怎樣?」
「你憑什麼動我書包,接我的電話?」曾如初氣的牙根發緊。
她不自覺的磨了下牙,還發出「咯咯」幾聲響。
傅言真聽到了。
再看她現在的表情,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臉皮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兩個小拳頭攥的還挺圓潤……
本來很不爽,但突然莫名其妙的,脾氣淡了下來。
這人,還想給他來一拳是怎麼的。
他慢悠悠地扯了下唇,又靠回椅子上,拿過裴照的筆在指尖轉著:「就動,就接,怎麼樣啊?」
分明是存心逗弄人,笑的又痞又壞。
話音一落,曾如初騰地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他。
傅言真不以為意地抬起臉,懶洋洋地回視她的憤怒,唇角揚起的弧度還在擴散。
曾如初不會罵人,憋半天,還是隻有一句老話:「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只不過這回說的利落了點。
傅言真淡嘲一笑,「你屬魚啊?」
一分鐘之前才回答過這個問題。
他不覺得。
沒覺得有必要再重複一遍。
曾如初:「……」
傅言真手臂微抬,架在窗沿上,手肘屈著,額角斜靠在虛握的五指上,是慣常的懶散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