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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糯這一年在職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連開庭都跟著師傅開了有十幾次了,可是被顧沛然這麼近距離的盯著看,竟然還是會覺得緊張,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顧沛然原本就是想逗逗許糯,畢竟這裡又不是他的地盤,而且廚房裡還有許媽媽做飯的聲音,典型的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合。可是看著許糯突然流露出的嬌羞神態,以及不抗拒也不躲避,只是傻愣愣地盯著自己看,一副在邀請他的樣子,顧沛然突然就蠢蠢欲動了。
不過不待他做出點什麼,廚房裡的許媽媽便開口打斷了客廳裡的滿室旖旎,「小糯,過來把菜端出去,準備開飯了。」
許糯被許媽媽這句話驚醒,一把推開顧沛然,然後落荒而逃。顧沛然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就笑了起來。許糯聽到他的笑聲,心裡更是亂成一片。剛才自己居然又被顧沛然蠱惑了,真是美色害人。
晚餐倒是吃得非常的其樂融融,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顧沛然和許媽媽在說話,而許糯只顧著埋頭扒著碗裡的米飯。正狼吞虎嚥著,面前就多了一杯水,許糯頭也不抬地默默將水杯推了回去,然後繼續埋頭扒飯。
顧沛然面上倒是如常,可是心裡卻忍不住有點沮喪。似乎每次都是這樣,眼看著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進展了,許糯就會退得更遠。
許媽媽看著兩人之間別彆扭捏的互動,忍不住面露詫異,「顧醫生,我聽粟醫生說你之前是在洋海市讀研究生的,我們家許糯大學也是在洋海市,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洋海市就認識啊?」
許糯扒飯的手停頓了一下,真怕顧沛然直接說出兩人在洋海市相處的點點滴滴,結果卻聽到顧沛然笑著回道:「阿姨,您直接叫我沛然或者小顧就可以了。不瞞您說,我跟許小姐在洋海市還真見過幾次面,不過當時好像是許小姐陪她的一個朋友來我之前所在的醫院就診,都是在醫院匆匆擦身而過,並沒有交談。剛才聽到您介紹說許小姐是您的女兒,說實話我還真是挺意外的。」
許媽媽笑起來,「原來還有這麼一出,看來你跟我們家小糯倒是挺有緣分的。」許媽媽說到這裡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開始提醒他多吃菜不要客氣。
一餐飯在三人的各懷心思下終於吃完了,許糯本來要留下來幫著許媽媽收拾餐桌,但許媽媽堅持讓她送顧沛然下樓,許糯只好跟顧沛然一起出了門。
許糯住的是老小區,所有的老小區都有兩個特點,一個就是樓道極窄,還有一個是樓道的燈都是亮三盞滅兩盞。兩人幾乎是摸黑下的樓。等到走到顧沛然的車旁,許糯便停下了腳步,「好了,我就送你到這裡吧!我媽媽腰不好,我要上去幫著她收拾東西。」
顧沛然沒說話,黑夜裡許糯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能大致看到一個輪廓,愈發顯得他高大挺拔。這樣高大的一個人,像一棵靜默的樹一樣站在她的面前,許糯突然就有點心軟,所以她賭氣又帶著點自暴自棄的問道:「顧沛然,你究竟希望我怎麼做呢?」
顧沛然低低道:「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只需要你站在原地看著我,不要躲避也不要逃跑的站在原地,等著我一步一步地靠近你,就足夠了。」
許糯心驚膽戰,「我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追求,怎麼可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享受你對我的好?如果等到最後我依然沒辦法接受你,我要拿什麼回報你呢?」
顧沛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低而堅決的說道:「只要最後是你,哪怕等得再久一點,中途再辛苦一點,也沒有關係。如果實在不是,那麼,就是我自己的命,我不怪你。」
這天晚上許糯徹夜失眠,第二天特意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才出門。雖然她特意用遮瑕膏遮掉了黑眼圈,但整個人的氣色依然很差,而且整個上午都呵欠連天的,需要用最濃烈的黑咖啡才能提神。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