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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冬天跑一趟‘北京’幹什麼!”
老帳房道:“你說他是幹什麼來的?”
胖掌櫃的道:“誰都知道那位格格每到下雪的日子,總要上西山住上一個時期不可,李慕凡是來跟她私會……”
老帳房一驚,忙搖頭說道:“兄弟,別瞎說,這要讓人聽了去還得了,大夥兒那一個都保不住腦袋,就因為這種無中生有,血口噴人的瞎說,在內城裡惹起軒然大波,難道你忘了,那一次多少人丟了腦袋丟了官,李慕凡鐵錚錚的漢子,會是那種人麼?再說那位格格也不是以前的大閨女了,人家嫁了好幾年了!”
胖掌櫃的強笑說道:“大哥,我這是人云亦云……”
老帳房道:“那是那些三姑六婆,吃飽了飯,不幹正經事耍長舌頭,難道咱們大男人家也跟娘兒們學。”
胖掌櫃的臉一紅,赧笑說道:“那麼,大哥,您說他每年冬天總要從南七省不避風霜,不辭艱苦,冒著大風險,跑來北京一趟是幹什麼的。”
老帳房搖間說道:“那誰知道?他總是有事,有值得一來的事,不過我認為絕不會是你說的那檔子事。”
胖掌櫃沉默一下,道:“今年雪積的不淺了,恐怕他快要來了!”
老帳房道:“也說不定早來了………”
剛說到這兒,大門上響起了一陣剝落聲。
大夥兒下意識地猛然一驚,目光齊轉向那緊閉著的兩扇大門,楞子楞楞地說道:“別是李慕凡來了……”
老帳房眼一瞪;那雙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好亮,嚇得楞子連忙閉上嘴,低下了頭。
老帳房畢竟是捕快出身,見過世面,經過大風浪,當即轉註那緊閉著的兩扇大門,輕喝問道:“誰?”
只聽門外響起個清朗的話聲:“我,住店的。”
大夥兒神情一鬆,老帳房回過頭來喝道:“客人上門了,開門去!”
大夥兒都懶得動,可又不能不動,這位客人打斷了剛開鑼的故事,今夜免談了!
幾個夥計悻悻然站了起來,一名夥計懶洋洋地走過去拍了門栓開了門,門開處,一陣刀兒一般的刺,皮白肉嫩,吹彈欲破,活像個大姑娘。
刺骨寒氣捲了進來,每個人都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
門外,那搖幌著的兩盞大燈下,直挺挺地站著個人,那是個身材頎長,個子高高的黑衣客,頭戴一頂寬邊大帽,遮住了大半張臉,手裡提著一個長長的行囊,站在寒風裡,瞧上去帶著幾分灑脫飄逸,也令人覺得英挺脫拔。
心裡再不是味兒,臉上總不能帶出來,上了門的客人也不能往外面推,那名夥計哈腰陪上一臉強笑道:“這位爺,您快請裡面坐,有火!”
黑衣客咧嘴一笑,帽沿陰影下,那口牙好白。
“謝謝了,小二哥,打斷大夥兒的興頭,別生氣。”這人挺和氣。
那名夥計陪著笑連說不敢,側身往裡讓客。
黑衣客彈了彈身上的雪,邁步行了進來!
那名夥計連忙關上了門!門一關屋裡又暖和了。
老帳房站起了喝道:“順子,先給客人沏壺好茶去!”
順子忙應了一聲轉進櫃檯。
老帳房轉過來殷勤而熱誠地讓了客,陪笑說道:“尊客也請烤烤手!”
黑衣客彬彬有利,一聲:“謝謝老人家!”提著長長的行囊走向火盆。
老帳房一邊讓坐,一邊吩咐夥計去接黑衣客手中的行囊。
黑衣客忙道:“謝謝!不用了,我自己來。”
他坐在老帳房適才坐的那張凳子上,把長長的行囊放在身旁地上,然後順手摘下了那頂寬沿大帽。
大夥兒眼睛為之一亮,玉一般的漢子,好俊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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