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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付昀澤剛養好的眼睛又變成了一片青黑。
這件小小的事情引起了二當家的注意。
&ldo;昀澤侄兒怎麼這麼不小心?夜裡守著你的人都死了麼,再看不好脖子上的腦袋也可以摘了!&rdo;二當家在付昀澤房裡中氣十足的一吼,外面伺候的人已經對此無感了,知道二當家每次都是裝裝樣子表示一下對這位侄兒的關心。
至於為什麼要表現得如此關心,眾人早就心照不宣了。
&ldo;二叔不要動怒,和他們無關,只是侄兒最近看上一個人,日思夜想輾轉反側思慮成疾這才……&rdo;付昀澤眉頭輕皺,遠遠的看向窗外,時而嘆息時而輕笑,手拿起又放下,儼然一副墜入愛河求而不得的樣子。
&ldo;哦?昀澤侄兒看上哪家姑娘了?也是,都這麼大了也該成親了,別再像前兩年一樣瞎胡鬧了。&rdo;前兩年的付昀澤天天跟朝朝館的頭牌男妓楚暮公子糾纏在一起。
&ldo;呵,二叔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女人,怎麼可能是姑娘?我看上的自然是男人!&rdo;
&ldo;胡來!&rdo;付塵義猛地一拍桌子,&ldo;你告訴我是誰,我非去打斷他的腿不可!&rdo;
付昀澤又一抬袖子一嘆氣,&ldo;侄兒的心上人是三叔故友託付給他的顧凌之。&rdo;
這下付塵義一時語塞了,三弟的人他還真動不了,何況本來也就是那麼一說。
付塵義臉色鐵青,&ldo;二叔平時裡什麼都由著你,這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rdo;接著拂袖而去,撂下一句&ldo;好自為之&rdo;。
付塵義一走,付昀澤就收起了那一臉的惺惺作態。
晚間提了兩壺好酒去找那人喝去。
夜裡的風涼涼的,遠處的竹林被夜風一吹發出沙沙的聲音,兩人難得心平氣和坐在屋頂上一人一壇酒喝著。
之所以能夠心平氣和,一是顧凌之有求於別人自然一副抱大腿的樣子,二是付昀澤一臉心事重重懶得與人有口舌之爭。
氣氛一時有些無聊的尷尬。
顧凌之往後一倒,乾脆躺在屋頂上,百無聊賴的伸出手張開五指從縫裡瞄著月亮,有沒話找話的說:&ldo;哎,付大公子,聽說今天你二叔發脾氣了?說實話我真搞不懂你這是為了什麼。&rdo;
付昀澤輕輕的嘬了一口酒,&ldo;你真以為他生氣?那老東西心裡偷著樂吧。日防夜防的就怕我搶了他這莊主之位,巴不得我喜歡男的好絕後呢。&rdo;
&ldo;他防你做什麼?難道真如傳言所說,你父親……是被你二叔設計的?&rdo;顧凌之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但也不笨,還是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
&ldo;位子得來的不乾淨,自然心虛麼,&rdo;付昀澤也學著顧凌之乾脆躺在屋頂上,&ldo;整日裡派人監督著我,我越紈絝他越是高興呢,從小就沒打算教我什麼正經心法武功,扔給我幾本瞎拼亂湊的江湖騙子的心法給我練,我小時候啥都不知道就照著練,差點沒走火入魔。&rdo;
&ldo;那你後來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rdo;付昀澤這句話說得很慢,很輕,卻壓制著暴風般的情緒。
顧凌之察覺到付昀澤的臉色變得沉鬱,連忙轉移話題,&ldo;那你二叔防著你,你又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為?又是怎麼瞞過他們的?&rdo;
&ldo;天生的唄&rdo;付昀澤一攤手,&ldo;他們太笨了,所以看不出來,我家凌之聰明,自然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