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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可算是刻在了晉人的骨髓裡,恨得咬牙切齒。不久前的沂郡之爭,梁承驍就是在這支無處不在的隊伍手上吃了大虧。
巳在生肖中指代巳蛇,按照命名規律,應當是專門負責清理和暗殺的一支。
看來不止他把蕭元景視為心腹大患,寧涉險境也要給對方設局,對方同樣想將他除之而後快。
紀聞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十二部手上吃塹,語氣恨恨:“除了躲在背後裝神弄鬼,他還有什麼手段!”
若非在蕭元景的地盤上,他定帶人將那藏於幕後的賊手揪出來,生啖其肉,痛飲其血,何至於讓殿下陷入如此險境。
梁承驍的神色冷戾:“還有功夫找麻煩,是孤小看他了。”
如今陷入被動的局面,是他計劃不周。待到臨安的佈置完成,屆時誰才是被追逐的喪家犬,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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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捱了這一路,事情總算在第二天的入夜前迎來了轉機。
這一次,出去探路的親衛折返後,面上帶著明顯的喜色,一下馬就激動道:“殿下,聯絡上鄭統領了!”
“他如今帶兵守在河對岸,聽聞殿下到了沂郡,已經派人來接應了。”
……
鄭思全為人穩重細心,幾日前收到使團傳遞的訊息後,就做足了準備。親自帶了一隊精兵偷偷渡河,終於在夜幕降臨時與梁承驍等人會合。
原本的衣服沾了血跡和髒汙,不能用了,梁承驍換了身外袍,聽鄭思全彙報這些天從臨安傳出的訊息。
鄭思全曾是他舅舅的舊部,如今在楚水一帶任總兵,對太子一黨忠心耿耿。這也是梁承驍放心讓他留守接應的原因。
確認少主沒受大傷後,鄭思全稍鬆了一口氣,道:“殿下請安心,李大人前日剛走到半程,傳信說一切順利。”
說著,又皺了一下眉:“就是使團離開後不久,臨安城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越帝下了密詔,命端王即刻返京。”
從外人的視角看,萬壽節已過,蕭元徵這時候把一個戍守在外的親王叫回去,實在是怎麼想怎麼古怪。
營中的參將也猜測,是不是臨安出了什麼大事,只是部署在城內的暗樁始終打探不到訊息。
但梁承驍看上去並不意外,似乎早有預料:“哦,那蕭元景現下如何了?”
說起這個,鄭思全很有些羞愧:“蕭元景前兩天就離開了沂郡。他應當對我們早有戒備,車輿一出城,盯梢的人就跟丟了蹤跡。”
“但南部的密探來報,有人在淮陽一帶見過他。”
淮陽?
那處跟臨安可是南轅北轍的兩個方向。
難道是被越都來者不善的急詔逼到狗急跳了牆,預備孤注一擲,和蕭元徵撕破臉了?
“……”梁承驍長眉一挑,道,“孤知曉了。”
一行人畢竟還在楚水南岸,久留並不安全。之後如何,還要回去從長計議。
親衛趁夜色撐來了船,護送太子爺渡江,返回自己的地盤。
登上木舟的那一刻,像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動靜,梁承驍停下了腳步。
隨後,他忽然示意眾人安靜,親自取過了侍從背上的長弓。
侍衛雖不明所以,但本著對太子殿下的無條件信任,配合地呈上了箭筒。
梁承驍立於黑夜中的船首,長臂伸展,挽弓搭箭。
江風烈烈吹拂,唯他全神貫注,視線凝於岸上的一處,如鷹隼盯上叢林中逃竄的獵物。
咻——
毫秒之差,利箭破空而去。
夜色裡看不清岸邊樹林的景象,只聽得沉悶的一響,有什麼重物應聲砸在了地上。
見狀,眾人皆是一窒,只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