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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顧終南聽得難以置信，&ldo;居然有這種事？&rdo;

&ldo;關鍵不在這兒。&rdo;那男生說得臉都漲紅了，&ldo;關鍵是九康那兒的領導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說如今日本親王訪華，為了維護這次的和談，副省長親自出面，要將這件事壓下來……&rdo;

&ldo;壓個屁！&rdo;顧終南一掌拍在車頭上，&ldo;他們是沒長腦子還是腦子被狗吃了，怎麼想的，人家欺辱我們的人，他們還給人家往下壓？他們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姓什麼？這種不要臉的缺德事兒也辦得出來！&rdo;

自顧自地發了一通火，顧終南這才察覺不對：&ldo;等等，這件事情和小黃連被抓有什麼關係？&rdo;

那男生在聽見這個稱呼的時候迷糊了會兒，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ldo;這件事情被壓得很快，那些人的鎮壓手段很暴力，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那個女學生正巧是華夏學生聯合會裡的人，是上進青年代表，組織裡還是有人曉得的。今天一早，這訊息就傳了過來，主席聽見之後，反應……反應就和您一樣。&rdo;

陸青崖處事果決，但性子從來溫婉，就算氣急了也說不出顧終南那些話。只是，再回憶起來時，那男生卻突然覺得這兩個影像重合了似的，甚至感覺他們簡直就是一個人。

&ldo;在氣完之後，主席便聯絡華夏學生聯合會裡的其他幹事，進行了聯合揭發，並且還緊急安排了一次各地學校一起進行的遊行，說‐‐「他們覺得不光彩，想壓下來，那我們就鬧得大點兒，讓他們壓不下」。本來這遊行應該在今天下午進行的。但午休時間剛過，主席就被抓走了。不只是長津大學，甚至包括原本參加遊行的各個高校的組織者，他們都被當地部門抓走了……&rdo;

顧終南低了眼睛。

他知道這個世界不光彩，也清楚這個世道有多髒，可每次看見，他還是覺得心底發涼，還是會疑惑，為什麼會是這樣？

&ldo;我知道了。&rdo;

他當然憤怒，也氣，也想發洩，但握拳的手最終鬆開，拍在說話的男生肩上。

他的力道不重，卻能讓人感覺到他心底的沉鬱。

&ldo;你們先回去吧。&rdo;

這時，人群裡走出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子。她猶豫著開口：&ldo;少將，主席不會有事吧？&rdo;

顧終南望向她。

她微微皺著眉頭，瞧著文文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眼睛裡卻含著希望。

&ldo;少將，這件事情是不是牽繫很大？&rdo;

&ldo;大家會沒事嗎？&rdo;

&ldo;少將，您有辦法的對吧？&rdo;

辦法？顧終南微頓。

九康是段林泉的地盤。

而段林泉，那可是架空總統實權的大軍閥啊。

鳥雀飛過，天上落下一根羽毛，夜裡有雲遮月，空曠的校門口，最亮的是顧終南沒來得及關掉的車燈。

那束光直直打在他的身上，而他環顧四周，望見的全是和那姑娘類似的神情。

顧終南抿了抿嘴唇，再抬頭時，眼底便帶上懾人的光。

&ldo;對。&rdo;他舉重若輕地笑了笑，&ldo;放心，我有辦法。&rdo;

4

這監獄老舊，還是清朝留下來的，但門牆像是進行過改良，不是戲文裡那種一根根木頭豎立著、能看見外邊情形的。這裡四面都是牆，只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