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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句話……
蕭世簡直想在地板上刨個洞鑽進去。
其實他也沒幹別的,只是隨手翻翻而已,純是閒來無事的欣賞娛樂,下半身都沒來得及起反應,正常男性都會幹的事情。
可面對四海通殺的岳父大人,你敢說嗎?你敢這樣說嗎?
將雜誌送回他手裡,蘇陌言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才淡漠地轉過身,回到了房間。
剩蕭世一個人在客廳裡鬱悶不已。
其實岳父大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關上房門,他立刻趴在牆壁上,砰砰砰地用額頭撞著衣櫃,沮喪得要命。
他不喜歡男人……砰。
果然不喜歡男人……砰。
一點都不喜歡男人……砰。
&ldo;如果你不確定自己的性向,我很樂意替你確定。&rdo;安睿帶著蠱惑的嗓音縈繞在耳邊,&ldo;很簡單,看看直觀的東西,再檢查自己的下半身就好了。&rdo;
蘇陌言垂下嘴角,挫敗地癱倒在床上。
男人赤裸的身體,蕭世根本連看到都覺得厭惡。
&ldo;同性之間的伴侶真的很難找。&rdo;安睿那時笑得一臉誠懇,&ldo;一個人生活這麼久,我想您也會寂寞的。&rdo;
蘇陌言將身體緊繃成一段木頭,連腳趾都僵直著在床單上滾過來又滾過去。
一直一個人,怎麼可能不寂寞。
但如果不是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可自己已經這麼老了,早就過了嚮往真愛的年紀,單單說出去都會讓人笑話。
停止焦躁的翻滾,蘇陌言疲憊地嘆了口氣,將手臂遮在了眼前,就這樣睡了過去。
做了個恐怖的夢,自己一個人赤足走在荒蕪的沙漠裡,火辣的太陽將自己的皮肉烤得發皺扭曲。
歷盡艱難找到了一片小小的綠洲,卻被自己水中的倒影嚇得拔腿狂奔,從此再也不願見到水滴。
乾渴到死,孤寂到死,恐懼到死。
早上起床的時候,精神還恍恍惚惚的,看著眼前白瓷鑲金線的餐盤裡那烤得焦黃蘇脆的鱈魚乾,好像聞到了夢裡自己身體被炙烤的味道,立時沒了食慾。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覆住了他的額頭,冰涼修長的手指,還帶著一點點濕潤的薄荷味道。
蕭世總是喜歡先弄乾淨所有餐具才就座用餐。
蘇陌言恍然地抬頭。
那個青年皺著眉,擔憂地將手從他的額上抽走,又覆上了自己的,&ldo;沒有發燒啊……&rdo;
他抿了抿唇,&ldo;沒事,昨晚沒睡好。&rdo;
蕭世將鍋子擦得乾乾淨淨放好,拉開椅子坐在他面前,&ldo;唔,說起來,昨晚是有點噪音……砰砰砰撞牆的聲音……&rdo;
蘇陌言嗤地嗆了口牛奶,急忙拿餐巾捂住嘴巴轉過身去,拼命咳了起來。
&ldo;呃,你沒事吧?&rdo;蕭世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上前又顯得大驚小怪,直到對方咳夠了,才又繼續地道,&ldo;大半夜的搞裝修?還是啄木鳥?&rdo;
說完疑惑地看著他。
蘇陌言將嘴巴里的煎蛋嚥下,淡定地道,&ldo;是啄木鳥。&rdo;
&ldo;……&rdo;
蕭世的嘴角抽動兩下,仰頭環顧這間房子,開始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