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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片。&rdo;

陸以哲：&ldo;……&rdo;

實驗室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見實驗室的門開著，徐亦進去把包放在中間的空桌上。

陸以哲站著的旁邊實驗臺上，左邊大燒杯裡倒放著不少試管，右邊一個4x10孔的不鏽鋼試管架，試管架上擺了兩排盛著無色透明濾液的試管，一排乾淨試管，還有一排空著。

填料柱上層黑黃色液體，經過濾層，下面介面處的液體變得澄清，像水一樣無色透明，略帶氣味。

&ldo;心情很好？&rdo;徐亦順手收拾了下凌亂的桌面。

陸以哲穿著白大褂站在實驗臺前，兩手都戴著薄的橡膠手套，一手拿著試管，裝填料柱過濾出的澄清液。他眼角微彎，半張臉藏在口罩下，還是能看出他在笑。

陸以哲恢復如常：&ldo;實驗快到最後一步，你幫忙，沒出錯，看來我讓你進實驗室，沒有太大問題。再接再厲。&rdo;

徐亦被誇了，更來勁：&ldo;還要像昨天一樣，再做兩組嗎？我去稱量。&rdo;

&ldo;今天不用，我已經弄好拿去反應了，你盯著裝置就行。&rdo;

&ldo;徐亦，明天……&rdo;陸以哲回頭。

話還沒說完，樓道外傳來腳步聲，經過的學姐學長停在門口，豎起食指，指了指樓上。陸以哲點了下頭。

研究生們走之前，友好地跟徐亦也打了個招呼，能進陸以哲實驗室的本科生，這還是頭一個。

&ldo;明天？&rdo;徐亦也有話要說。

&ldo;回來再說，我去開會，幫我接一下溶液，&rdo;等徐亦走過來，陸以哲快速給他示範，&ldo;把試管放在這兒，液麵大致到這個位置，關閉活塞，再取試管。放好試管了，再開啟活塞，注意控制流速，別開太大，一隻手也能操作。&rdo;

&ldo;濾液要用乾淨的試管接，&rdo;陸以哲指了指試管架上的一排已經貼上表現的乾淨試管，說，&ldo;按標籤次序，依次放到試管架上，可別弄混了。&rdo;濾液分先後。

徐亦比了個&l;ok&r;的手勢。

開完會，陸以哲叫住林木韜：&ldo;學長，麻煩幫個忙……&rdo;

&ldo;行，我週末沒事，不過你確定今晚能弄完嗎。&rdo;林木韜覺得難得，雖說週末本就該休息，只是陸以哲對自己要求太高，天才都那麼努力，給人很大壓力。

見他點頭，林木韜說：&ldo;沒問題就行，是時候該好好放鬆下，不然大學就過完了。&rdo;

&ldo;怎麼還沒回來，&rdo;徐亦看了眼手錶，半個多小時了，他手裡拿著貼了標籤的最後一支試管，接完後，徐亦關了活塞，把試管放在試管架上，順手在右邊的大燒杯裡取了支正放著的空試管，熟練地放在填料柱下端，開啟活塞，澄清液成股下流。

徐亦看了眼底部，細看覺得怪怪的，像透明洗潔精溶在水裡的一小縷，卻沒有氣泡，很快和透明濾液互溶。

&ldo;不會吧。&rdo;

徐亦迅速看了眼大燒杯裡胡亂擺放的試管。

&ldo;這不是乾淨試管嗎？&rdo;

濾液是最後工序，這接都接了半管了，總不能倒掉……

徐亦晃了晃試管，依舊透明澄清，跟別的沒什麼區別：&ldo;看錯了吧。&rdo;

應該是看錯了。

&ldo;快完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