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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兒張羅妥善,坐在金黃奢華的歐式沙發上的模特兒動也不敢動,戰戰兢兢的等著安鬱茜按下快門,直到她說出那連番的好,他們才敢放鬆臉上的肌肉。
又是改變衣服造型、又是替換場景,忙碌了許久,終於完成今天的拍攝工作,安鬱茜把相機交給賀德,一旁等候多時的派翠西亞隨即迎上前來。
派翠西亞跟安鬱茜原屬遠房親戚,由於幾次家庭聚會而熟稔,她們意外的十分投契,即便鮮少碰面,但是始終保持聯絡,所以當安鬱茜接下這個工作時,第一個想法就是打電話跟派翠西亞商借潘芭杜做為拍攝場地。
「謝啦!」
「嘖,就這樣一句也想打發我?」派翠西亞抗議。
「要不妳希望怎樣?」安鬱茜打趣的問。
「妳真是,就是這麼愛耍賴。」派翠西亞賞了她一拳,「待會兒我會仔細檢查,要是讓我發現妳的模特兒碰壞了傢俱上一點芽花,我就要妳掏錢賠償。」她威脅恐嚇道。
親兄弟明算帳,萬一傢俱有個差池,她當然要素取賠償,免得單老闆發現後找她微薄的薪水開刀,那她可真會心疼死。
「這什麼玩意兒?挺美的。」安鬱茜伸手指著面前的三折大屏風。
「蘇繡牡丹屏風,有個中國富商特別回蘇州請人繡的,據說花了刺繡女師傅幾年工夫才完成的,至於價格,想當然耳是很驚人。」
「原來是繡上的。」如此的細緻,她心裡不住嘖嘖稱奇。
「當然,一針一線的好手工呢!價格不菲。」派翠西亞對錢最敏感,光想到屏風的製作過程,她心裡想的全是不斷加碼的價格。
「富商死了?」她莞爾一問。
安鬱茜聽過派翠西亞提起,潘芭杜的老闆酷愛參觀凶宅,藉以搜尋各式各樣的好傢俱,老闆的女兒年紀雖小,卻一樣熱中看報尋找命案發生的新聞,往往等不及死者屍骨蓋棺入殮,單老闆就搶先同業一步向家屬接洽收購,是以多年來潘芭杜始終穩坐業界龍頭地位。
「沒,這個還沒死。」
「沒死?!這麼幸運,那他怎麼捨得變賣?當初不也是辛苦得來的?」安鬱茜走上前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大繡屏。
高吊的水晶燈洩來光芒,富貴的牡丹透光瀵璘,色澤豔麗層次分明,綿密細緻的一針一線都是真功夫,而且還不是小小一幅,足足有三折大,每一折都是尋常人家一扇門的尺寸,她難掩喜愛之情。
「還不是小老婆搞的鬼,慫恿他投資這兒投資那兒,偏偏每回都以虧損連連收場,即便是金山銀山也會有山空的一天,果然錢一敗光,小老婆連跑帶飛的消失不見,冷了心的老妻不同情,富商只好一把年紀還背了一身債,變賣家裡值錢的東西償債,現在不知道流落到哪裡的唐人街去當遊民啦!」
「多少錢?」安鬱茜突然問。
派翠西亞驚訝的回過頭,「嘖,不會吧!妳想買它?」
「怎麼,不賣?」
「很貴的,而且妳買它做啥?妳不老嫌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擺在家裡也是佔空間而已。」
「我喜歡這個蘇繡屏風,想擺在工作室。」
「喲,妳轉性了不成?」派翠西亞頂頂她的肩,「對了,聽說妳好一陣子沒回家了?」
「心煩,回去就是催促我趕快結婚,這種沒營養的話不聽也罷。」
「哎呀,誰叫妳老叫人擔心,這輩子老是獨來獨往的,也沒見過妳帶什麼男人一塊現身,難怪大傢俬底下要懷疑妳是不是同性戀。」
「呵,連我的性向喜好都被質疑啦!」她冷哼的嘲笑自己,「其實要我去相親可以,給我一個誘因,只要那個誘因足以吸引我,別說是交往,要我馬上嫁為人婦都行。」
「真的假的,如果誘因是這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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