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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珩懷疑自己聽錯了,盯住他。
幸池:「別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他是一開始就喜歡我,懷著那種心思接近我,還是中途有的,我不太能接受我的朋友對我有那種想法,就跟他斷了,之後的交流能省就省,倒也相安無事。」
程亦珩:「你是怎麼發現的?」
幸池回答:「我開始也不太確定,平時小組交流小組活動的時候,總感覺有人看我,但我被人看多了,沒覺得不對,直到有一天上體育課,在休息室換衣服……」
「當時很多男生都在那兒換,但我就是感覺有一道視線不太對,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讓我很不舒服,然後我轉過目光去看,到處找,正好看見他倉促收回的視線,看起來有些慌忙。」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能說明什麼,但我覺得不對,之後就有留意,發現他經常看我,還有一次我跟他們吃完午飯回來,他走在我身後,我無意間回頭看,發現他走在我的影子裡……」
幸池說到這兒稍微有點嫌棄:「還用他的影子親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到現在都希望是我看錯了,反正從那以後我徹底對他有了懷疑,待他比以前疏遠很多,能不觸碰就不觸碰,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在我疏遠他的那段時間,我才發現他好像特別喜歡碰我。」
幸池的語氣依舊帶著點不自知的嫌棄:「不管怎麼樣,我沒法像以前一樣跟他相處,我也控制不了,我也怕是我誤會他,要不是誤會……」
幸池想想就尷尬:「是誤會我其實覺得對他不公平,但我在這方面的感覺很少出錯。」
他的鑒gay雷達還是挺
準的。
最後事實證明確實沒有出錯。
「他應該也察覺到我疏遠他了,有一天終於忍不住單獨找我,問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事惹我生氣,所以才不理他。」
幸池真沒生氣,他只是覺得尷尬和不適,以及一點為難,被自己當成朋友的人喜歡,幸池想自己造了什麼孽,才遇到這種事。
「他問我的時候,我沒說話,我在想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件事,因為我以為他喜歡我,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沒有什麼特別有力的證據,我還是怕冤枉了人,我的朋友真不多,有一個算一個……」
幸池說著朝邊上看一眼,見程亦珩已經沒有看他,而是望著前方,像在聽幸池說話,又像沒有。
這讓幸池有些不太愉快,明明是程亦珩自己要聽的,他好難把自己以前的事情說給別人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下定決心去說,讓想了解他的新朋友多認識他一點兒。
程亦珩卻不好好聽,明明是他問,幸池才說的,要是別人,幸池才不說給他聽。
謝臻他們問,幸池都不會說。
幸池有點不高興,盯著程亦珩,突然抬手貼上程亦珩的臉。
程亦珩好像被他嚇到了,行走的腳步一頓,緩緩側望過來。
他茶灰色的眼睛如同盈著月色,被朦朧的雲霧遮著,總讓人感覺裡面藏著很多話,細看又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投不進去,什麼也反映不出來。
但看見他的那一刻,就是讓人覺得美而溫柔,幸池感嘆怎麼能有人生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睛。
像造物主把一切代表美和深沉的自然萬物融進他的眼睛裡,才能凝聚出這樣一雙含著許多韻致的眼睛。
幸池終於想起自己要幹嘛,他挑起程亦珩的下巴,虛虛捧著他的臉,緩緩朝他靠近。
他比程亦珩矮半個頭,因此靠近時要想和他對視,得仰起臉。
這看起來是一個想接吻的姿勢,還是一個主動索吻的姿勢。
幸池並沒有往那方面想,他只是想讓程亦珩聽他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