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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開季曉芹要給他擦血的手,走到餐桌前對幸父道:「不可能分手。」
幸父唇角一抖,又要發火,
抬眸看到幸池染血的額頭,把怒火壓了下去。
幸池絕了自己所有退路,也絕了幸父的希望:「我是同性戀,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分手了再找也是男的,只會是男的。」
錯了,他不認為自己是同性戀,只是他喜歡的人是男生,如果程亦珩是女生,只要還是那個靈魂,幸池依舊喜歡他。
他不是同性戀,他只是喜歡程亦珩,程亦珩外的任何男生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只是他不這麼說,幸父和季曉芹不會死心。
與其說被掰彎,有喜歡女生的可能,不如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
他是同性戀。
不是程亦珩還會是別人,將季曉芹他們可能對程亦珩產生的牴觸降到最低。
幸父應該真的氣恨了,喘息變得粗重。
幸池轉身時被季曉芹拉住,季曉芹不知何時走到他的身後,她的臉色也很不好,沒比幸父好多少,壓著沒表現出來,準備先把幸池頭上的傷口處理了。
「你跟我上去,有什麼等會兒再說。」她的語氣沒有方才的擔憂,多了點冷硬,應該也是氣的。
她拉著幸池往樓上走,力道重了很多,似乎怕幸池再掙開,抓得很緊,不給幸池掙開的機會。
她走了兩步,幸紆跑過來抱住她的胳膊,小臉蒼白中帶著淚光,好像被嚇到了:「媽媽。」
季曉芹冷硬的目光落到幸紆身上時柔和了些,她揉了揉小兒子的腦袋:「去看電視吧,今天讓你看一次,以後吃飯不許這樣了。」
誰知道幸紆搖頭:「不看了,以後吃飯都不看了,媽媽不要生氣。」
季曉芹露出點笑。
幸池看著他們的互動,心道自己也許真的是個不聽話的兒子,遠不如幸紆可愛,不招人喜歡。
季曉芹回過眸來,望見幸池臉上的傷,表情再次沉下來,拉著他往樓上走,另一隻手牽著幸紆。
季曉芹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幸池沉默地由她動作,藥水塗在傷口刺疼,幸池攥著手指,神情未變,一聲不吭。
季曉芹放輕了動作,幸紆坐在後面的沙發上看著他們。
房內氣氛安靜,樓下也沒什麼聲音,整棟樓在那場爭吵後沉寂下來。
季曉芹終於問:「什麼時候的事?」
幸池抬起眼睛。
季曉芹繼續問:「什麼時候談的戀愛?」
幸池實話實說:「五月份。」
「我跟他認識很久了,只是五月份在確定關係,是經過慎重考慮,不是鬧著玩,不會分手。」幸池怕季曉芹和幸父一樣,提前把話放在這兒。
季曉芹沒說話,替幸池止血清理了傷口和額頭的血跡。
「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生?」季曉芹問。
幸池套用程亦珩的話:「中學。」
他打量季曉芹的臉色,想到程亦珩對他母親說的措辭,猶豫道:「我……很害怕,發現的時候,不知道跟誰說,只能憋在心裡……」
幸池發現季曉芹的手有點抖,他止住聲音,沒有再說。
「怎麼不跟我們說?」季曉芹的嗓音有點啞。
幸池說得半真半假:「不知道怎麼說,怕你們不接受,覺得我不正常,而且……」
他的目光落到幸紆身上,有些艱難:「那時候他出生不久,你忙著照顧他,情緒不好,我說了你會不高興,我也不太想跟你們說。」
「我那時候沒想通,覺得我本來就不重要,有了他我就更不重要了,還有點怨你們,為什麼不願意陪著我,卻願意陪著他。為什麼我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