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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不太滿足,更不太滿意,一個晚上,除了她不能來的那裡,能用的辦法,他都來了一遍。
凌晨三點多,南焉軟綿綿的趴在他懷裡,一隻大手穿過髮絲,在她額頭上落下較為輕盈的吻。
與他之前的兇猛又霸道強勢的吻相比,她願稱之為——溫柔。
是鮮少的溫柔,僅存在床上的溫柔。
————
翌日,有關宴沈兩家聯姻的訊息漫天飛舞。
包括有關宴景禹和沈織月的標題霸屏了整個熱搜。
裡面兩人的動圖生圖應有盡有。
但同時有一個標題在所有熱詞裡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宣佈訂婚宴景禹冷臉#
評論區下邊有不少沈織月的粉絲在奮力補救。
說什麼宴景禹天生冷臉,並不存在不滿意不願意一說。
兩個極端,盡顯熱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痛也痛過了,到最後,好像也只剩麻木了。
卻依舊不太好受。
一隻手忽然伸過來,將她手機搶了過去。
抬頭,映入的是男人那張稜角分明,情緒不明的輪廓。
「下去吃早餐。」宴景禹瞥了眼她手機上的內容,直接退出,將其息屏丟到一邊。
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容置否的命令。
南焉抿唇,心底那絲本就未平的不適瞬間被放大。
也沒說話,抄起自己手機,掀開被子起來,趿上拖鞋,面無表情地出門下樓了。
宴景禹站在原地,睨著她的背影,絲毫找不到從前她溫順乖巧的影子了。
九十多斤反骨,渾身是刺。
想起昨晚她對明廷笑靨如花的模樣,他眉眼裡多了幾分不悅。
她多久沒對他這樣笑過了?
桌上的早餐種類很多,南焉瞧著,都沒什麼胃口。
但還是為了肚子裡的那個小傢伙,勉強吃了一點。
「今天在家待著,哪也不準去。」臨近吃完,宴景禹冷沉的命令聲再次響起。
將客廳漂浮在表面的那一絲絲溫馨拂散。
南焉皺眉,「我今天有拍攝。」
「推了。」
「推不了!」她的態度很強硬。
宴景禹的眉宇間攏著一層陰霾,夾帶著一絲不悅。
南焉心梗了下,氣勢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弱下來了。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僵持了半分鐘,她道,「這次拍攝,是兩個星期前就定好的,對方模特只有今天有時間,明天就要回米蘭為秋季時裝秀做準備了。」
「只是工作?」
「不然?」
南焉覺得宴景禹這話問得沒由來。
最後他什麼都沒說,留下一桌子早餐讓她收拾,穿上西裝外套就出門了。
南焉收好餐桌,接到了言輕打來的電話。
問的是有關昨晚晏老爺子生日宴上宣佈的事情。
宴景禹沒有和她解釋過,當然,她也沒指望他會解釋。
他向來專制自我。
她應得隨意,「嗯,既然是老爺子親口說的,大機率吧,八九不離十。」
言輕心裡有些愧疚,「對不起,焉焉……」
「不怪你。」
即便沒有言輕,她想,只要宴景禹不願意放手,會有無數種方法把她桎梏在身邊的。
現在,他只是採用了一種最直接,且威脅性最大的方法。
而她,顧忌頗多,不得不受他的限制。
她望著院落中盛開的洋桔梗,看似高貴優雅,純潔素雅,實則脆弱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