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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微微向下,慵懶中蘊含一絲犀利。
好像她問了一個她不該問的問題。
鞏煙眉頭攏緊,嗓音淡漠,「花曼依,不要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花曼依被這句話扎到,像洩了氣的皮球,再也沒有勇氣問下一句,她知道這句話問出來無異於在打探這女人的隱私,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自己是不是特殊的。
但這結果看來,是她花曼依太把自己當回事。
「……知道了。」她有些悶聲悶氣回應,撇過頭,「那我以後是不是也不用向你匯報我花曼依去了哪裡。」
「你在不滿我說的話?」
「我哪敢。」
話音剛落,下巴被人擒住,花曼依感受到一股力氣正在把她臉掰回來,那手不粗糙,反倒很細長,沒多少肉,瘦骨嶙峋,但偏偏力氣大得很,就像西方夜行的女巫。
「花曼依,聽著,你人賣給了我,就是我鞏煙的人,讓你向西絕不能往東,這話我已經說了第二遍,再有第三遍就別怪我鞏煙不客氣,你花曼依出了風海,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都要一一給我匯報。
是,你現在是能給我掙錢了,但我鞏煙捧你出來,不是隻為做那麼一天兩天的生意,我希望你清楚,得不到的永遠最好的,你這副身子別被我哪天發現被人糟蹋了,到那時候自覺給我捲鋪蓋走人!」
凌厲的話語在耳邊迴蕩,花曼依久久不能平靜,直到床邊的人換了個人給她腳踝上藥,那冰涼的藥酒塗在上面,把她的意識拉了回來。
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人,方姐、曉曉都過來噓寒問暖。
「骨頭有沒有痛感?」馬醫生檢視腫起來的腳踝。
花曼依無神搖了搖頭。
馬醫生是個年輕的西醫,穿著白大褂,耳朵邊掛著聽診器,起身在一本本子上寫了幾味藥品名稱,對站一旁的鞏煙說,「那應該只是傷到筋骨,骨頭沒有裂開,這些藥每天堅持敷一遍,半個月差不多就能痊癒。」
鞏煙接過藥單,點頭,「曉曉,幫我送一下馬醫生。」
曉曉應諾。
「曼依,你還好吧?」方羽坐到她旁邊,替她掖了掖被子,半夜摔倒崴到腳這種事有時候真就發生了,每個房間都隔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生了地龍還好,沒有生地龍,就這麼趴在地板上一整晚,凍傷還是輕的,就怕人連溫度都凍沒了。
花曼依視線越過方羽的胳膊,落到不遠處正在看藥單的女人身上,又怕被發現,她匆匆收了回來,「沒事,方姐,我只是崴到腳而已。」
「你別安慰方姐,鞏媽都跟我說了,是你一個人硬撐著起來打電話叫人、開門。」方姐摸了摸她冰涼的手,眼裡更心疼,「唉,你手怎麼那麼涼?」
花曼依有些懨懨,「我天生體涼。」
「我明早讓人給你熬點豬骨湯,補補身體。」
「謝謝方姐。」
方羽走後,房間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鞏媽這女人估計也回去了,花曼依心事重重淺眠睡了一會。
沒多久便天亮了,鞏媽把她崴到腳,半個月內不能上臺演出的傳出去,很快,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段她就收到了各種各樣的信,信裡無非就是噓寒問暖一番,讓她好好休息,順便再誇一誇她,表達愛慕之情。
在百來封信裡面,她被一封很別致的信吸引住,這封信別致在這個信封很少見,她15歲的時候瘋狂迷戀上收集信封,別人都笑她收集信封還不如收集郵票,起碼還能增值。
但是那時候的她對郵票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一股腦收集海城大大小小商鋪洋行的信封,大的小的,圓的方的,各種各樣都有。
那些信封,沾上淡淡的墨香,多麼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