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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媽停了下來,花曼依站她旁邊,拿相機的人立馬當機立斷拍下這一幕,明天的娛樂頭版就是她們了!
鞏煙眼神淡然,完全一副應付的口吻,「花曼依近日暫時不會上臺,如果上臺演出會另有通知。」
「啊?好,請問——」男記者連忙記下這一句,等他抬起頭再想問點什麼時,人已經消失在人群裡了,他只能望洋興嘆,不過這些訊息也足夠明天報紙大賣,他現在得要抓緊時間回報社,把文章寫出來,趕在明天早上出版發行。
聽到花曼依近日不出來唱歌了,不少人失望,悻悻而歸,沒多久風海就恢復平日的客流量,但是要是注意門口,還是能發現有不少男子捧著花站在門口等待,希冀花曼依小姐可能會出來看看或者路過大廳。
方羽和曉曉在大廳裡搖了搖頭,「曼依這孩子可真受歡迎。」
曉曉附和,「可不是,雜物房裡才剛清了一批花,還沒到晚上,頻頻有人送花過來,都來不及清。」
「曼依得要頭疼了。」
方羽想起什麼,「曉曉,以後得要改口了,叫曼依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鞏媽有意要捧花曼依,到時候風海的一姐不出意料就是她了,雖然多少有些不服氣,但是事實就擺在那裡,年輕漂亮的姑娘誰不喜歡,她老了,唱不了多久了。
昨晚唱著唱著險些氣上不來,才暈倒在舞臺上,鞏媽讓她好好休息,這幾天讓白婧關靈她們頂班。
晚上九點鐘,花曼依得償所願領到了昨晚的工錢,數了一下,竟然有10塊大洋,這唱唱歌跳跳舞就能掙到如此多的錢,真難以置信。
不過,這10塊大洋算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她得要找個盒子裝起來,倒騰了半個鐘,才倒騰出一個首飾盒,放塊黛色的手帕墊著,小心翼翼把這10個響噹噹的大洋放進去,再蓋上手帕另一半。
合上盒子的那一刻,瞬間有種她是個小富婆的錯覺。
警惕地找了個隱蔽的位置,準備藏嚴實,剛放好,突然想起她今晚好像管那個女人借了三塊大洋。
「……」
這10塊大洋都進了她的地盤了,要她拿出來三分之一出來,花曼依頭一次覺得剜心痛。但是做人又不能沒有信用……
鞏煙剛洗完澡出來,撥弄留聲機,放了一張黑色唱碟,不一會和緩的音樂從留聲機的大喇叭上飄出來。
咚咚咚
「鞏媽,你在嗎?我是花曼依。」門口傳來花曼依小聲的詢問。
鞏煙看了一眼,走向藤椅,款款坐下,「進來。」
花曼依聽到這一聲,眼裡閃過狡黠,進來後,反手把門關上。
鞏煙看到她這個小動作,眉頭微挑,側身點起煙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留聲機靠近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唱針被人拔起,音樂驟停,屋子裡陷入一片安靜。
「那南風吹來清涼
那夜鶯啼聲清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
……」
鞏煙點菸的手頓了一下,饒有興致面前拿著摺扇的小女人,明亮燈光下,纖細凹凸有致的身段跟隨著旋律微微晃漾,紫黛色的旗袍繡著細緻的玫瑰花紋,斜扣從天鵝般的脖頸,越過飽/滿的豐/盈,蜿蜒至引人遐思的腰間。
一點朱紅輕啟,吐露出獨特的聲線,字字清晰,每到轉音總帶著一些勾勾繞繞的意味,渾身散發著柔美寧靜的韻味。
「只有那夜來香
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
也愛這夜鶯歌唱
更愛那花一般的夢
擁抱著夜來香
聞這夜來香
夜來香我為你歌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