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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下將他檢查一番，重傷，但可以調理，況且有用靈力治療過的痕跡，應該是懷月做的，但內息紊亂，想必是力量使用過度。

我抬眼瞅瞅，突然發現一件事。

小黑的臉上那層黑東西似乎融進血裡了，面龐上紅的黑的十分粘稠很不均勻，我抬手抹掉一塊泥，看見他那塊黑泥下的的蒼白面板，不由得一愣。

難道不應該叫小黑應該是小白？

他為什麼，要塗黑的上去呢，這黑東西清水洗不掉，難道血可以洗掉？

我心跳則不知為何有些快，注視著他合著眼瞼的臉，隱約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想把他的臉抹乾淨，此時懷月的聲音泠泠傳過來。

&ldo;花兒爺，時候不早，請助懷月一臂之力。&rdo;

她背對著我站在血池邊緣，望著不斷用念力和怨氣攻擊屏障的鬼群，這本已是地獄裡的修羅場，她微轉過臉，&ldo;催動封印尚還需一段時間，顧大人的結界之前已經支撐了很長時間，恐怕……&rdo;

我一怔，&ldo;小黑他下的結界？&rdo;

&ldo;是，&rdo;說到這兒她露出一個清麗的微笑，&ldo;我本以為顧大人會幹脆滅掉整個枉死城……他可以的，&rdo;說著目光深深落到我臉上，輕輕嘆息著，&ldo;自從那時候起，他真的變了……&rdo;

懷月的臉上又出現了我熟悉的表情，憐憫。

我皺起眉有些不快，手上沒停用法術治療小黑的身體，他的肺被自己斷掉的肋骨戳穿了，我自個兒瞧著心裡一抽一抽地疼。

&ldo;他說，如果他殺掉鬼魂，無論好的壞的，你都會生氣的。&rdo;

結界外地獄裡飄來陰魂嘶吼哭嚎，她淡淡笑道，&ldo;所以他一直在防，送了白無常出去還救了我，昏迷前他說你一定會冒冒失失衝進來，所以請我務必幫你。&rdo;

我咬了咬牙，小黑，你這次要是真出事兒了我還不得殉葬陪你。嘴上轉移話題，&ldo;你說你可以封印？&rdo;

&ldo;沒錯，請到時候守護好顧大人。&rdo;

這兒還真巧了，遇到高人了。

&ldo;其實你可以等上面的人過來，你知不知道憑你的力量，強行封印只會讓你……&rdo;

&ldo;沒有時間了，&rdo;她搖搖頭，望了一眼天際，&ldo;天空沒有打雷了，是花兒爺鎮住的吧，要不然早裂開了。&rdo;

我沒說話，盯著她，仔仔細細打量著，這女人，或者是女仙，到底是誰？

&ldo;我知道我會怎樣，可是我已經很滿足了，畢竟……&rdo;她朝我恍惚地笑笑，聲音清清脆脆，&ldo;枉死城封印的解開，是因為我。&rdo;

&ldo;我夫君來看我了，我開啟封印讓他離開這裡。&rdo;

我給小黑輸了一些氣，眼睛鎖在懷月平靜的臉上，她卻只是淡淡微笑著，溫柔朦朧如同淌了一地的白蓮花花瓣，眸子像是望著我又像是望著過去。

&ldo;我修煉成仙了才遇上了心愛的男人，沒來得及列上仙班便嫁給他了，他是個普通的男人，上山打獵，不會說情話卻照顧我，他待我那麼好。他的舅舅卻被妖魔迷了心性，想殺了我的夫君佔有我。所以，我把他殺了。&rdo;她停了一下，低下頭，&ldo;我把他全家殺了。&rdo;

我望著這個白衣如雪的女子，天規如此，仙神可左右凡人命途卻不可弒人，聽閻王爹爹說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