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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晴晴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在我身後猛點頭:「哥你一句話的事兒,能報你的恩,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說我也沒為你做什麼,談不上恩,我是想託你這一陣在安家勇身邊,別讓他發現,看看他這段時間,有沒有跟特殊的人見面。
改命就跟整容差不多,需要定期維護,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一定是要跟給他改命的人見一面的,讓汪晴晴監視他,我就能知道他身後的人到底是誰,測算出他這個強行改出來的鴻運什麼時候能掉下去。
我跟他的事兒,沒這麼容易就算了。
汪晴晴聽明白了之後就連連點頭,答應了一聲,就從倒影上消失了。
程星河搖搖頭,說我算是發現了,你這人真挺能走狗屎運的。
我說還不是因為常有狗屎伴隨身邊。
程星河一咂摸,知道我這話什麼意思,就要踹我,被我躲過去了,攔了個車就要去縣醫院——這二十萬終於落聽了,老頭兒有救了。
程星河死皮賴臉的跟我上了車,問道:「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算?再不還該加利息了。」
「那你就加唄。」反正我先不還。
交完了錢,我給老頭兒擦了擦臉,終於放下了一顆心,這三十萬來的不容易,但我竟然真湊齊了,坐在了老頭身邊,我忽然覺得特別累,閉上眼睛就想來一覺——別說,一想到會夢見那個女人,心裡會有點期待,可是再一想到怪珠子,鱗片和那些古玩店的蛇,我瞬間又不敢睡了。
老頭兒的錢是湊夠了,但我身上的事兒,還是沒弄清楚——真的跟天師府有關?
程星河倒是在一邊睡的呼嚕連天,搞得人十分煩躁。我正想踹他兩腳呢,古玩店老闆忽然來了訊息,說珠子的事兒調查清楚了,讓我趕緊過去一趟。
我還想起來了,本來想用珠子籌錢給老頭兒看病,現在老頭兒這錢湊齊了,珠子也就沒那麼重要了——何況那珠子來的不清不楚的,保不齊有什麼來歷,我就過去了。
古玩店老闆沒跟我約在商店街,倒是約在了縣城最大的珠寶行。對了,他說是拿去給朋友做鑑定了,估計就是這個地方。
我還是第一次來,珠寶行相當大,很空曠,我照著地址進了一個室內,結果推門一開,卻沒看見古玩店老闆,倒是看見個穿著唐裝的老頭兒,應該就是古玩店老闆說的朋友。
因為那個老頭兒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個珠子。
老頭兒看著我,微微一笑:「小哥,這珠子是你從哪裡弄來的?」
我很會看人,知道他那個眼神滿是懷疑和刺探,這讓我十分不舒服。說是從鳥窩裡掏出來的,他也未必相信,索性就反問了一句,這個珠子有什麼問題嗎?
老頭兒避而不答,只是催促我快把珠子來歷說出來。
我這人的性格是,你對我什麼樣,我對你就什麼樣,這老頭兒審犯人似的,我憑啥要跟你交代清楚?於是我就說,你要不說就算了,把珠子還給我吧,我現在不想賣了。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來了一條訊息,是個陌生號碼,開啟一看,我頓時一愣,上面就四個字:「危險,快跑!」
啥意思,發錯了?
還沒等我把手機放下,忽然屋裡一擁而入很多人,好幾雙手同時把我死死地摁在了地上,跟抓犯人似的,我甚至還聽見了對講機的聲音,說是抓住了。
我一下就蒙圈,這特麼什麼情況?這些人是誰,我犯了什麼事兒了?
越過那些摁住我胳膊的人,我看見了那個女人——天師府商務車上的女人!她那雙漆黑的鳳眼,正冷冷的盯著我。
我瞬間就發現,她的印堂上,跟鼠須老頭兒一樣,也有淡淡的紫氣。
第19章 你會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