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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
【我會保證繼國領土像原來一樣肥沃的。】
【他還會享有原來的生活】
蜜表現出的悲傷同樣讓緣一感到了一陣難過,在他的印象裡,兄長巖勝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兄長總是為了自己著想,就算由於偏袒自己被父親毆打,第二日也會微笑著安慰自己保護自己,後面對於自己不符合「武家男兒」那下地種田的願望,也表示了尊重和理解。
而妹妹蜜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她樂於傾聽他人的煩惱,總是抽出時間陪伴自己,甚至在得知自己並不是繼國家的親生骨肉後,她也沒有怨恨任何人,身處異地時還會為了巖勝的處境而擔心,因為過分自責而痛苦地落下眼淚。
明明兩個人都是善良體貼的人,會彼此關心,會彼此掛念。
但為什麼,還是會如此的難過,因為恐懼甚至不敢再見呢?
雖說事在人為,但世上是否就是像這樣,存在透過努力也無法美滿的事情呢?
就彷彿母親的離去無法挽回。他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在最後的時光為了給予母親支援,扶住她失去直覺的半身,為了兄長那「成為繼國家家主」的願望,配合妹妹隱藏了事實。
因為期望蜜能獲得想要的自由與幸福,他選擇深夜帶她離開。
就算想要在臨行前與兄長告別,但是考慮到這樣的行為或許會使得父親遷怒於巖勝,他最後還是答應了蜜的請求,選擇了沉默,選擇了不告而別。
現在他只能拍著女孩因為哭泣而顫抖的背,安慰她——
「就算沒有直接說出來,但兄長大人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他是絕對不會憎惡你的。」
……
與花御的對話讓蜜在夜裡久久無法入眠,她蜷縮在被窩裡,在漆黑中凝視著不遠處的那人,想了想用身上的被子,將自己緊緊裹成了一隻小小的布袋蟲,扭到了緣一跟前。
這樣響聲吵醒了緣一,他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接著月色看清了湊到跟前,與他面對面躺著的蜜。他想起了睡前蜜那張帶著淚痕的小臉,便下意識地從被子裡抽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
「怎麼了,做噩夢了麼?」
「還是睡不著麼?」
由於剛剛睡醒,他的溫和的聲音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乾澀。
面對他的關心,那個被人所溺愛而時常會顯得有些嬌縱的女孩,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用甜蜜的聲音同他撒嬌。相反的,她開口時語氣拘謹而慎重,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真心放進承諾,捧到男孩的眼前。
「你救了我。」
「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
已經不能再犯錯了,這次一定要守護好……
來此過去的回憶,無法挽回的錯誤,讓她難過,讓她害怕,從心底深處萌生出了一絲患得患失的脆弱。
緣一顯然察覺到了她語氣深處潛藏的那份顫抖。
「嗯,但我的願望就是你能得到幸福。」
「沒事的,你只要好好生活就好……」
他彷彿在訴說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用著平靜的口吻,向她吐露出最為致命的蜜語甜言,卻又字字真心實意。就像是答應帶她逃走的那夜,像是面對術士的那刻,對於自己的說過的話,緣一總是極力踐行,不含半點水分。
這種不帶條件的好讓女孩鼻頭髮酸,這種溫柔彷彿甜蜜黏稠的蜂蜜將她層層包裹,讓她甘心沉落,在越陷越深的過程之中,貪婪地想要想要索取更多。
她輕輕抓住了緣一撫摸自己頭髮的手掌,像是隻撒嬌的小貓那般,用柔軟美麗的面頰,依戀地蹭著他的掌心,用可憐的語氣輕聲訴說自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