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頁(第1/2 頁)
所有的一切,又都在慢慢變好。
許醫生依然扣著他的腰,雙手恨不得把他揉進骨頭裡。
鼻腔裡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嚴以珩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都變得紅腫酥癢。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樓上傳來了隱約的腳步聲,許醫生才終於捨得放開他。
他用拇指揉著嚴以珩的嘴唇,很輕的撫摸也帶來了一點刺痛——唇角都快被他咬破了。
「明天……早點回來,」許醫生眸色黑沉沉的,又在拉踩別人,「別讓人佔便宜了。我看他不像好人。」
嚴以珩抿著嘴笑笑,故意氣他:「我看你也不像好人。」
許醫生瞪了他一會兒,笑了。
他依然捨不得鬆開嚴以珩,又按住了他的後腦,狠狠地親了一口。
嚴以珩「哎哎」地揮手躲避著,道:「有人下樓了……」
許醫生輕輕點著頭,「嗯」了一聲,又攏好自己的羽絨服,拉著他走出了樓梯間。
「回去吧,不用送。」他撫著嚴以珩的臉龐,低聲道,「最近請了太多假,得補回來。等工作沒那麼忙,你……」
他清清嗓子,極為鄭重地說:「領導,跟我回家?」
「……神經病,」嚴以珩戳戳他的胸口,指尖觸到一整片柔軟的羽絨,「聽不懂你說什麼……」
許醫生攥住他的手指,又低頭親了一口,這才捨得走進電梯。
第二天一早,嚴以珩出發去了機場。
早班飛機人不多,國際航班人更少,嚴以珩老遠就看到了鹿溪。
他背對著嚴以珩坐在行李箱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周圍的人。
只一個背影也依然惹人注目。
嚴以珩快步走過去,從背後拍了拍他。
鹿溪聽到腳步聲就回過頭來,看到嚴以珩後,馬上站直身體。
他行李不多,來時就沒帶什麼,現在再次離開,手裡也不過多了一點代表母親心意的小物件而已。
寒暄的話也沒有太多,鹿溪不是第一次走,嚴以珩也不是第一次送他。
但……畢竟,兩人的心境,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鹿溪笑了笑,臉頰擠出了熟悉的小酒窩。
「要不……抱一下?」他的笑容裡帶著不動聲色的緊張,朝嚴以珩伸開了雙手,「好像每次走都……差一個擁抱。」
嚴以珩沒回答,也回以一個微笑,走上前去,擁住了鹿溪。
這次生病之後,嚴以珩比往常更怕冷了。今天難得捨棄了漂亮的大衣,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羽絨服。
也自然沒有感受到,鹿溪的雙手在他的衣服上捏住了怎樣的褶皺。
他拍拍鹿溪的背,道:「鹿部長,你們這個title再往上,是什麼呀?」
鹿溪鬆開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一絲一樣:「分管總,管好幾個部門的那種。」
「那好,下次回來就是——」嚴以珩豎了一個拇指,「鹿總!」
鹿溪笑著按下他的拇指,比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謙虛,謙虛!」
之後……便同他道別了。
嚴以珩還要去公司,陶乃姍住院這段時間,他幾乎就沒去過公司,今天不能再偷懶了。
他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朝鹿溪揮手告別。
他離開之後,鹿溪還站在原地。
……看了很久。
嚴以珩的那件羽絨服大概是新的,很蓬鬆柔軟,一點穿過的痕跡都沒有。
唯一的褶皺,就是剛剛那個擁抱中,鹿溪攥出來的。
鹿溪有時很痛恨自己的……分寸感。
他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準備去過安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