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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走到呂仲行面前，直截了當地說：&ldo;你要問我的事什麼?&rdo;

呂仲行坐了下來，指了指對面的空位：&ldo;吃了飯再說。&rdo;

&ldo;我要聽!&rdo;凌風愈發覺得今天的呂仲行奇怪，他堅持道。

呂仲行嘆了口氣，凌風不知道為什麼呂仲行明明這麼年輕，偶爾卻又老氣橫秋得滄桑，呂仲行抬起臉，看著凌風：&ldo;談了那件事，我可能就吃不好飯了。&rdo;

凌風有些焦躁：&ldo;……到底是什麼事?我要知道。否則我也無法安心吃飯，你說吧!&rdo;

呂仲行沉默地抽了幾口煙，過了一會兒，才說：&ldo;那好罷……其實我也想早點搞清楚，不再折磨自己。&rdo;呂仲行將煙按滅在菸灰缸裡，抬起臉：&ldo;你訂婚了對不對?婚禮就在下個月，怎麼沒聽你提起過?&rdo;

凌風一怔……他的確訂婚了，可那又怎麼樣?

凌風不知道呂仲行為什麼認為他們已經走到能談論各自婚姻的地步……他們是合作愉快，身體契合，甚至連交談都很投機的交易夥伴……但也僅僅是交易夥伴而已。從一開始，難道不就是這樣嗎?

這時凌風腦海中一閃而過剛才呂仲行慢條斯理地，依次點著二十二根蠟燭的身影……呂仲行點的很慢，姿勢也很優雅，彷彿在品位什麼……本來以為是情人之間的情調，可現在一看，倒讓凌風有種一腳踏空，如臨深淵的錯覺!之前浪漫的相處中，互相傾訴的情話，那從自己口中說出的無數次&ldo;我愛你&rdo;，還有呂仲行無數次的擁抱，記憶中數不清的夢幻瑰影……現在回想，終於一片一片碎在了現實的海風裡……凌風的夢，醒了。

&ldo;……我沒和你說訂婚的事，不是瞞你。在和你上床的時候，我不想提別人，何必破壞興致?&rdo;凌風低下頭，輕輕地道。

呂仲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餐具都抖動，凌風強笑了一下：&ldo;……你發什麼火呀!&rdo;

&ldo;你愛她麼?&rdo;呂仲行神色嚴厲：&ldo;愛她愛到一定要娶她?&rdo;

凌風有些心亂地說：&ldo;我認為……這不是我們該談的話題!&rdo;

&ldo;你愛她，就不會和我上床。你和我上床，說明你不愛她，是不是?&rdo;呂仲行緊逼不捨。

凌風有些生氣，呂仲行為什麼要明明白白地把他推到這樣一個境地。他只好說：&ldo;她是我上司的女兒，是我人生計劃的一部分。&rdo;

&ldo;人生計劃的一部分?&rdo;呂仲行咬著牙冷笑了一聲，彷彿自言自語：&ldo;我早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就不該對你抱有幻想!&rdo;呂仲行抬起臉直視著凌風，目光咄咄逼人：&ldo;她是你的踏腳石吧!&rdo;

凌風的浪漫興致早已消散殆盡，現實的骨瘦嶙峋讓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他道：&ldo;仲行，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難聽!&rdo;

呂仲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凌風，嘲弄地勾起嘴角：&ldo;我忘了，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從來就不擇手段!從前就是這樣!&rdo;

&ldo;仲行，你也是男人，我以為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