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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又要去集美啊？&rdo;他說。

&ldo;怎麼，不歡迎我？&rdo;賀季青反問。

林舒不言，地方太小太破，他覺得委屈了賀季青。

&ldo;既然你不跟我走，那我就跟你走。&rdo;賀季青迎著海風說。

&ldo;你故意的。&rdo;林舒捏他掌心。

賀季青揉他頭，罵：&ldo;傻瓜。&rdo;

林舒貼近他身側，兩人手臂碰手臂。賀季青的體溫比他高。

&ldo;我媽不在了。&rdo;他突然說。

賀季青很平靜：&ldo;嗯。&rdo;

&ldo;子宮癌。&rdo;林舒聲音很小，&ldo;手術時，已經是晚期了。&rdo;

&ldo;什麼時候？&rdo;賀季青問。

&ldo;去年。&rdo;

&ldo;三月？&rdo;

&ldo;嗯。&rdo;

那是林舒突然離開的時間，賀季青握緊了他的手。

&ldo;你什麼都不跟我說。&rdo;

林舒望著遠處海上貨輪的點點燈光，遠看好像不足為道，只有站在船上，才知道，那點點燈光，也能照亮四周。

和賀季青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就是那燈光，短暫的照亮過他，讓他幸福讓他快樂。是他主動來的。他主動走進了光亮，又主動地回到黑暗。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告訴他，原本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嗎？

第37章 光亮

終於來了一輛計程車，兩人上車。

車駛上演武大橋時，賀季青望著海上燈光依舊明亮的鼓浪嶼說：&ldo;我在西班牙待了幾個月，也是一個海上小島，和鼓浪嶼一樣大，島上有很多彩色的房子，陽光特別好，居民只有三千人，大家都認識彼此。&rdo;

林舒不問他為什麼要去西班牙。

&ldo;以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rdo;賀季青說。

林舒望著窗外，燈光裡的鼓浪嶼看起來金碧輝煌，以前它不是這樣。

&ldo;我沒有護照。&rdo;他說。

賀季青笑：&ldo;那就辦一個。&rdo;

&ldo;你看，那是鄭成功。&rdo;林舒指著窗外說，&ldo;據說，能幫廈門擋颱風。&rdo;

賀季青無奈地笑。

&ldo;那個圓圓頂，好像是八卦樓。你去過鼓浪嶼嗎？&rdo;林舒問他。

&ldo;很早以前去過。&rdo;

&ldo;我也是。&rdo;

&ldo;好巧。&rdo;

兩個人擠在一起笑。

&ldo;改天一起再去吧。&rdo;林舒主動邀請。

賀季青當然求之不得。

回到家，兩人隨便洗洗便躺下了。林舒像以前一樣，窩在賀季青懷裡。

&ldo;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rdo;他每天都要說一遍。

失而復得的人，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完整的表達心中的歡喜。

賀季青聞他剛洗過的頭髮：&ldo;你也很好聞。&rdo;

林舒在他懷裡拱啊拱的，像一隻小狗。他找了最舒服的位置躺穩了。

賀季青吻他，林舒拼命回吻。現在他能為賀季青做的，好像只有這麼多。

賀季青摟緊了林舒，在他耳邊呢喃著：&ldo;不要再離開我。&rdo;

林舒趴在他胸口，拼命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他多想，時間能夠回流啊，重回到兩個人剛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