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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李華先掛了電話，他磨蹭了很久才去上課。

講臺上禿頭老師講得唾沫橫飛，十個同學裡，有一半在走神。林舒旁邊的趙海，在本子畫畫，都是些小人兒，他畫了很多，還給安排了劇情。

中間休息，趙海把畫遞給林舒看：&ldo;我畫的季青小說裡的情節。&rdo;

林舒一看便知道是哪本小說裡的人物和故事，趙海畫的很好，並且改了些對話，很有趣。他誇趙海有才華，趙海長長的嘆氣：&ldo;有才華又怎樣，還不是要在這裡聽這無聊的課！&rdo;

林舒苦笑，大家境遇一樣。他將畫拍下來，發給賀季青。

賀季青問：&ldo;你畫的？&rdo;

他說不是，卻被觸動了，馬上在願望清單里加上了，給賀季青畫畫。

&ldo;一起聽課的同學畫的，就是昨天說的那個很喜歡你的讀者。&rdo;他告訴賀季青。

賀季青發來一個笑臉：&ldo;幫我謝謝他。&rdo;

&ldo;不要。&rdo;林舒拒絕。

&ldo;為什麼不要？&rdo;

&ldo;他不會信的，他堅持認為你比黃渤還要醜呢！&rdo;

林舒回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給他。

上海的工作室裡，賀季青握著手機大笑，坐在他對面的幾個編劇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驚訝的看著他。

他們很少見他這樣放開來笑。大笑的賀季青，有特別的神采。有人偷拍。

大家問他：&ldo;什麼事這麼開心？&rdo;

賀季青翹著嘴角：&ldo;秘密。&rdo;

休息結束，禿頭老師繼續講課。

趙海繼續畫畫，他畫小說情節。林舒也開始畫畫，他畫他腦海中的賀季青，微笑的，皺眉的，側臉，正臉，全身，半裸。都是速寫，寥寥幾筆便勾勒出早已銘刻在他記憶深處的賀季青，深情、迷人，風度翩翩。

他的賀季青是大才子，是萬人迷。

趙海看到他也在畫，下課後非得求去看。他給他看，趙海連聲感嘆：&ldo;你畫的可真好！&rdo;

他告訴他，他學過畫畫，是美術藝考生。

趙海表示羨慕：&ldo;我小時候也想學畫畫，可是我爸說學這個沒出路。&rdo;

林舒不懂，為什麼有這麼多的父母，都愛左右子女的生活。他的父母如此，趙海的父母一樣，這班上十個同學，大半的父母大致都是這樣的。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子女好，其實或多或少都藏著私心。

真正為子女好的父母，是不會這樣左右他們的人生的。

培訓課程結束，林舒回到公寓，李華還沒有回來。他給她發微信，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沒有回。

他打電話給林劍，問：&ldo;你看到阿姆了嗎？&rdo;

林劍幾乎用吼的：&ldo;她瘋了，她真的瘋了！&rdo;

林舒知道李華一定做了過分的事情。她既然找過去，肯定是不會無功而返。

&ldo;爸，我知道你跟我媽沒什麼感情。但大家在一起都生活這麼多年了，不管她有多過分，我都不希望你像昨天那樣，弄傷她。&rdo;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趕盡殺絕。林舒擔心李華做得過分了，林劍會動手打她。他有了新的女人要保護，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會忍讓的受氣老公了。

&ldo;我是支援你們離婚的，從以前我就是這樣想的。&rdo;林舒曾經想像過很多次，可以敞開心扉和他的爸爸聊天。沒想到，第一次敞開心扉，居然是聊這個。

&ldo;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