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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願跟我去,我立馬回去稟告我家公子,敢惹怒我家公子後果自負。」他見實在勸不動嬌芙,索性露出真面目壓低聲音,雙目惡狠狠地盯著兩人:「你們許是不知道我家公子可是知府大人的獨子,我勸嬌芙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仗著程西寧知府之子的身份以權壓人,態度十分神氣。
嬌芙腦子飛快轉動,她有幸聽聞過知府大人獨子程西寧的破爛事,那人欺男霸女,玩起來葷素不忌,都是在胭脂堆裡打滾,卻和聞禮知那種流連青樓的人又完全不同。
「聞公子不上前幫忙?」
聞禮知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回頭就見趙鬱在他身後,「三爺?」
不知趙鬱是幾時站在他身後,也不知前面的事他看到多少。似乎怕趙鬱誤會他與嬌芙的關係,聞禮知利落地拿出湯捂子。
「我是來替家妹還東西的。白日家妹與嬌芙姑娘偶遇,嬌芙姑娘將湯捂子借與家妹驅寒。」
苟尋看了眼趙鬱,笑著拿走聞禮知手上的湯捂子,眯著眼睛解釋道:「正好我家爺常找嬌芙姑娘,可為聞公子代勞。」
「那多謝三爺了,告辭。」聞禮知朝趙鬱拱手,藏在左袖中東西差點露出來,他神色自若的收回手,將手縮回袖中。等背過走過好遠,聞禮知才敢用右手捂住袖口,冬衣下依稀可見藏著只長匣子。
趙鬱盯著聞禮知離開,目光沉靜幽深,朝苟尋抬手。
站在外面吹冷風好不容易有點暖意,一時半會苟尋還真捨不得。
他就是普通人天冷了怕冷,天熱了怕熱,比不得主子是習武之人。三伏天身披厚重鎧甲裹得嚴嚴實實,冬天都常常在院子裡澆冷水浴,猶如銅澆鐵鑄的人哪裡需要湯捂子暖手?不過苟尋不敢多嘴,老老實實將湯捂子遞了出去。
趙鬱大手碰到的湯捂子很暖和,像是在拿來前換過熱湯,拿著這支湯捂子睡覺無需特地換湯,不愧是流連花叢的人,處世還真是細緻。
他淡淡勾唇,狀似無意的問道:「對了,那是誰家的奴才?」
「那奴才好像是程公子身邊的人,上回登臺之日程公子報過自己的名。爺,咱們過去嗎?」嬌芙姑娘處境堪憂啊,不僅要面對晚上鬼哭狼嚎的壓彎樹枝的風,還要面對不懷好意的人。
趙鬱倒是想起這麼號人,程知府獨子程西寧,他出聲道:「她不用。」
她身邊的兩丫鬟各有不同,那個不在場的沉穩冷靜,這個潑辣大膽。表面上那個是替她擔事的人,其實眼前這個潑辣的才是。只要身邊有敢把事挑破的人,她就吃不了悶虧。
苟尋低頭琢磨這話,這到底是擔心還是不擔心?
既然覺得不用過去幫忙,這時辰他們該回侯府了,再晚些府裡會落鎖。苟尋餘光一瞥,只見自家主子正捧著湯捂子,站在原地不動,靜靜看著這場戲,真沒回去的打算。
這邊鬧出來的動靜不小,被路過的姑娘看見,不嫌事大的把正在火氣上的柳媽媽喊來了。
弄琴就像護犢子似的護著嬌芙,看到一群人圍攏過來,最前面的柳媽媽氣勢洶洶的,身子忍不住一抖,嬌芙拍了拍她肩膀讓她安心。
第19章 身姿媚
柳媽媽收斂了身上的火氣,這火原本也不是對著嬌芙的,讓人將看熱鬧的都趕回去,這又不是好事。見那奴僕欲趁機偷偷離開,柳媽媽將人攔著:「呦,這是發生了什麼?」
弄琴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遍,沒有絲毫添油加醋,這事本來就是那奴僕以及他家公子唐突了,別說嬌芙不回去,換做其他姑娘也沒不明不白就見客的道理。
柳媽媽又哎呦了聲,捏著帕子對那名喚程四的奴僕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這就隨你去見程公子,咱們嬌芙還得回去換衣裳,準備其他表演。」替嬌芙解圍,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