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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吃了一驚道:“黑龍幫在江湖聲威赫赫,竟不足與暗中之人抗衡。此人究竟是哪路人物,何以會有如此大的勢力?”
王孫若有所感地輕喟一聲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此人若不是自認力量已夠,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陸文飛睜大眼睛道:“照大哥的說法,你已知道此人是誰了!但不知此人居心何在?”王孫搖搖頭道:“此刻與你談這個為時尚早,不用問啦,還對你自己應做的事,多下點工夫吧。”迅速瞥了陸文飛一眼,老氣橫秋,撲地一笑又道:“愚兄話說得太過率直,賢弟多多擔待。”
陸文飛正容道:“大哥哪裡話,不要說你是兄長,就以武功見識來說,任何一件都可為我之師。”
王孫格格笑道:“快不要這樣說,愚兄不及你的地方大多了,致於我比你多點見識那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出江湖比你早,再則我用在練武的工夫也比你少了一半。有這許多時間用在增長見識上,應該要比你多知道一點才對。”
王孫之言表面似是謙虛之詞,實際也是事實,而陸文飛的情形卻恰與他相反,劍祖胡文超因身罹殘疾,恨不得一下子便把自己一身所學,都傳給愛徒,是以對陸文飛要求極嚴,傳授亦近填鴨子。
陸文飛每次習練那些限期學成的功夫,已有時日苦短之感,哪有功夫學別的?這事胡文超並非不知,他因陸文飛之父陸子俊,亦是江湖知名之士,將來學成之後,儘可隨父到江湖上歷練,用不著浪費時間再去習練了。
再說陸文飛聆聽義兄一番言語之後,雖覺有理,心中仍不免有自慚不如之感。
王孫察顏觀色,已知他的心意,一整容道:“愚兄絕非自謙,你將來之成就,定在愚兄之上,眼下的一點小挫折,算不了什麼。”話音一頓又值:“太行山不久便有非常之變,這些天你若沒事,可在店內勤練那篇口訣,少管外面的閒事,免得愚兄一個照顧不到……”
說到這裡他突然住口不言。
陸文飛自然聽得出他話中之意,心中甚感難過,暗忖:想我陸某昂昂七尺,竟要人來暗中照顧。這些年學武都是白費工夫了。心中越想越覺難受?他乃極其要強之人,當下把手一拱道:“大哥一言頓開茅塞,小弟以後凡事均當量力而為,不勞大哥操心。”
言畢,他扭轉身子疾步行去。
王孫自知失言,急喊道:“賢弟你等一等。”
陸文飛行走極快,耳畔山風呼呼,意未聞王孫喊叫之言,徑直去了。
王孫目凝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微微一嘆,忽地身形一躍,疾射林中,眨眼失去蹤影。陸文飛一路疾行回至店內,徑自進入臥房,他因義見一再提到那篇行功口訣,一種好奇之心油然而生。當於擯除雜念,依據口決心法,緩緩練功。
不習練倒不覺怎樣,一經依次習續,才知行動心往比平日所習大相徑庭。有時黨反其道而行。
一二週天時,還未感到怎樣。
三個周天下來,突感經脈鼓脹,就像要爆裂一般,痛楚異常。
幾個周天過後,只覺周身汗出如漿,痛楚漸失,不多時便人物我兩忘之境外。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刻,霍然醒轉,抬頭一看,天色已然黑了下來,不禁暗驚道:
“這番行動竟耗去了三個時辰不成?”
此時“不醉居”正是熱鬧時刻,不僅酒店坐上客已坐滿,後面的客棧也是滿滿的。
陸文飛來太行很多天了,對各種不尋常之事,已司空見慣,並不感驚異。就在酒店要了點酒菜,獨個兒吃喝完畢,重又返回房中,堪堪將門掩上,只見人影一閃,行進來一人。
陸文飛方等喝問,來人已先行開言道:“小哥不必驚奇,老朽來此絕無惡意。”
陸文飛此刻已看清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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