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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望著牧錦的帽子，&ldo;咦，阿錦這個是……自己改的？&rdo;

牧錦點點頭。

馮貞靜解釋道：&ldo;說來不怕你笑話，錦兒的帽子蹭了灰，不太雅觀。我本來說讓她戴另外一頂算了，誰知她竟然自己fèng了一朵花上去，這下真叫做錦上添花了，呵呵呵……&rdo;她有些在閨蜜面前的得意。

江太太噗的笑了，&ldo;瞧你那嘚瑟勁兒。不過你家的阿錦的確是聰慧，我家丹姿就不行了，小嬌氣。&rdo;拍拍女兒的手。

江丹姿小女兒嬌態地撅撅嘴。

&ldo;怎麼這麼說，丹姿多乖啊。&rdo;馮貞靜說：&ldo;我正想帶著錦兒去參觀一下咱們那個時代的教室，要不要一起？&rdo;

&ldo;既是這樣，那便算了，你們母女單獨去看吧，你肯定有許多私房話要跟女兒聊。&rdo;江太太體貼地說：&ldo;快去吧，馬上到飯點了，在食堂見吧？&rdo;

&ldo;好的。&rdo;

牧錦與江丹姿眼神交匯一番，又禮貌地跟對方的母親道別。

一路上有不少相熟的太太和小姐，馮貞靜不得不停下來介紹一二，都說日後有空了一定帶著牧錦去拜會見面。總算走到了教學區域，這邊便冷清了許多。

馮貞靜先帶著女兒去了後花園，這是個典型的歐式莊園風，花園裡有不少豎立的石像，一排排的綠色樹牆，白石花臺裡種著些點綴的紅色薔薇，地面是一塊塊石板鑲嵌在綠色糙茵之中。

&ldo;從前這裡被叫做秘密花園，照例夜晚是不許過來的，但是媽咪和你江伯母還有幾個媽咪的朋友特別調皮，我們常常躲過管理員，偷偷來這裡，點燃蠟燭，然後坐著講故事，看星星，偶爾還有螢火蟲……&rdo;馮貞靜眼中滿是懷念。

牧錦微微笑了起來。她想像得出那樣的場景，少女時代最是無憂無慮。

馮貞靜緬懷了一陣，又帶著她去了從前的教室。幸好管理員認識她，聽她說是帶著女兒過來看一看，雖然對牧錦有點狐疑，卻也沒有為難，開啟了教室的門。

&ldo;二十多年了，這裡一點變化也沒有。&rdo;馮貞靜挺高興，&ldo;就不知道你會分配到哪個班上？會不會在這間教室裡上課？&rdo;

聖格納女中都是小班授課，一個班上的學生大概也就二十個以內，比普通中學四五十、六七十個人的規模要小得多。這樣也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班級內的每個學生都學到相應的知識。

牧錦環顧教室，仔細打量。地板是木製的，桌椅窗稜也是同樣，儘管顯得老舊，不過窗明幾淨，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前面的黑板卻換成了投影儀，安裝了空氣清淨機，隔絕粉塵的汙染。看來學校在硬體設施方面也還是不遺餘力。保留原有的舊貌，大概是給女生們一種懷古的氛圍。

在這樣的舊教室上課，覺得時空都要凝滯，心中會徒生出一種悠然靜好的感受。

馮貞靜走到一張書桌旁，然後坐了下去，&ldo;嗯，當年我就是這個位置呢。&rdo;

牧錦笑起來，&ldo;媽咪，要不要給你拍一張照片？你當年有在這裡拍過照嗎？現在特別流行那種&r;多少年前，多少年後&l;的回憶照呢。&rdo;

她一說，馮貞靜也來了興致，&ldo;對啊對啊！來來來，錦兒給我拍一張，回去跟以前的照片放在一起瞧瞧。&rdo;

馮貞靜被女兒激起了興趣，竭力回憶著從前曾在這裡拍照時的動作，一絲不苟地做了出來，連臉上的表情也力求相同。牧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