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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行啄了啄蘭珩的唇角,軟著嗓子道:「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和你冷戰。」
蘭珩靜靜地看著眼前之人的面孔,明明說刻意的服軟,卻總是帶著一股侵略性,彷彿低頭的人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簡行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服軟,讓蘭珩認為,自己好像有那麼一丁點兒程度地重要。
在下一秒時分,簡行又總是會打破他這種妄想。
不可否認的是,蘭珩在簡行心裡確實有分量,不然的話,這麼驕傲的人也不會一次次低頭。
人與人的心意想法不能互通的壞處就是,你永遠不知道,這點分量究竟有多少。
差一點,就是差之千里。多一點,又也許是浩瀚無垠。
蘭珩:「我害怕。」
「別人都是避免危險,」蘭珩道,「你總是主動尋找危險。」
蘭珩終於肯正常和他溝通,這讓簡行大喜過望,他迫不及待解釋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腦中就是有一股信念逼著我這麼做,好像我不這麼做,我就會遺憾終生。我的行為……確實很危險。但是,我不是成功了嗎?」
「而且現在賽車的安全設施很完善,我不會有事的。」
任何體育賽事都會設定安全設施,來儘可能保護運動員。但任何運動都存在危險,人類無法完全避免。
「我想支援你的一切。」蘭珩這麼說著。
簡行像是看到了希望,剛欲開口,又聽到蘭珩道:「可我害怕。」
蘭珩也確實是不怕死亡的,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絕對不會懼怕極限帶來的風險,就算因為比賽事故死亡,他也不會眨眼。
但他不會去主動尋死,他會將自己的駕駛保持在安全的極限邊緣。
簡行不同的是,他總是致力於打造任何超高風險的、炫技的、高難度的、一旦失敗就要付出慘痛代價的駕駛。
這對他來說很刺激,很熱血。
哪怕知道自己下一秒就會死亡,簡行依舊會這麼做。
簡行吻著蘭珩,道:「讓你害怕了,對不起。但是,你應該相信我呀,你男朋友這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
上一次在這個話題上,簡行也是用這樣的方式讓蘭珩妥協,讓蘭珩不去想這事。這一次似乎重演,蘭珩又淪陷在簡行的甜蜜攻勢下。
只要簡行想,他總會將別人哄得團團轉,即便這些話不是發自內心,卻讓人忍不住深信不疑。
蘭珩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卻依舊無法避免地選擇站在簡行這一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與大部分吵架的情侶一樣,又不一樣。
網路上對簡行的討論也是風起雲湧,不少人認為簡行為比賽製造危險,甚至有委員會的成員公開抵制簡行這種駕駛風格。
反對的人一致認為簡行在賽車這件事上已經瘋了,他們認為將簡行繼續留在賽道上,遲早會毀了所有人。
簡行如同一枚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也會殃及賽道上的別人。
支援的人也不在少數,這些人認為,賽車本來就是極限運動,極限運動就是看運動員們不斷挑戰極限。
看著簡行不斷以跨越極限,在死亡的邊緣遊走,彷彿戲耍死神的行為,極大取悅了觀眾。
不少人表示,我看賽車就是看個刺激,要是賽車不刺激了,我看賽車做什麼?
就連網上的論壇,也十分熱鬧。
——簡行就是華國賽車運動之光啊!我是真沒想過,在這兩年,我們國家居然會有這麼牛逼的賽車手。
——別他媽吹簡行了,簡行丟人丟到國外去了。知道那些老外怎麼評價他嗎?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