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媞禎俏語謔溫鈺(第2/3 頁)
每一場都是綺麗迷人的風景。
也許人就是自私的,曾經他就想能見她高興就好,後來見了一面又一面後,他開始越發不滿足,想天天看見她。於媞禎而言是指尖清風,但於他卻是得而復失,失而再得。
只見遙遙一點紅,飛落進對面的球洞裡。一鼓敲落,曲終音止。
媞禎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熠熠生笑,“這喜歡的東西的呢,只有爭取過後才知道是不是你的。”把玉珏握進溫鈺手裡,“所以我幫你爭取過了,現在它就是你的。”
溫鈺眉眼間都是溫潤的笑意,緩緩接過收進袖兜,又看她零碎的頭髮風中飄散,輕輕牽了牽她的袖口,“我幫你重梳一梳髮髻吧。”
媞禎摸了摸髮鬢,微笑說,“那這次我要靈雲飛環髻。”
暖閣早被人精心佈置過,金蓮織錦毯有著濃濃的凝露香薰,一邊的銅鏡前也悉數放好了胭脂粉黛、梳篦頭油。
溫鈺拿梳篦順著她的頭髮,慢慢沾了茉莉花油一點一點撫進頭髮裡,媞禎在鏡子裡看得很認真,還是不知道他十根手指是怎麼纏得繞得,一梢一捋分編織得格外有序,拿捏得十分輕鬆,把一頭她自己都梳不明白的頭髮,梳得井井有條,大小環髻錯落有序,最後挽成了一個靈雲飛環髻。
溫鈺望著她,眼眸像霧化的山水,“昨天,我已經收到了中山王的回帖,和我舅父的回信。”
媞禎算著也差不多,“什麼時候去長安?”
“後日寅時三刻啟程。”溫鈺珠仁清澈如同朝露,“我有東西想親自給你,明兒…你能否到我府中一續?”
媞禎明眸善睞,點頭說好。
溫鈺小心翼翼問:“你身子好些了嗎?”
媞禎一愣,“我身子一直都挺好,倒是你接二連三讓人那麼多安神的補品。”忽然悄悄樂了一下,“你是怕上次行刺我受驚作病?”
她輾轉勾唇,似笑非笑,“自我替母親接下石舫的擔子,光是一年我就遇刺三十三次了,所以多這一次少這一次,對我而言無甚差別。”
溫鈺的表情沉寂下來,聽她細細說:“我們家賺的本來就是風口刀尖上的錢,犯多大險,得多少利,這自我們祖上都有記載,安陽石氏最初就是靠掠劫官商發的家,積富成名才入了仕。”
媞禎捏了一杯茶,潤一潤喉嚨,聲音愈漸蕭瑟。
“可能真是取財不義的緣故吧,安陽石氏歷代家主幾乎都是不善而終。我曾祖、太祖死於刺殺,祖父死於流沙,爹爹不善經營,石舫便交在了我母親手裡,後來連我母親也死於非命。”
溫鈺有所唏噓,“害你母親的是?”
她扯了扯嘴角,“平陽孫氏。”
溫鈺長長哦了一聲,所以,這才是平陽孫氏舉家傾覆的理由。
遽然颳了陣風,吹得閣外桃花枝子搖曳。溫鈺想伸手安撫住她的手,然,臺下腳步聲襲入耳畔,他頓住了動作。
小廝隔簾打個千,“船宴已經備好,潘主事特叫奴才來請姑娘和公子入席。”
遊船夜宴這個名字聽起來風雅,實際上沒什麼雅趣在,除了無休無盡的音樂歌舞,最多的就是客人與主人之間來來往往的推杯換盞,媞禎既然親自過來,就難免得應付兩句,等向潘鴻章道過賀以後,適才回到姣紗簾後自酌自飲。
媞禎見溫鈺看著窗外發呆,趨身過來說,“如今看是水橫波美,等到太陽下山,把湖上的花燈一點,那才叫斑斕景緻。”
溫鈺推了一碗蓮子羹給她,“酒冷對身子不好,喝點熱的暖和暖和。”
“不過就敬潘鴻章一杯道個喜。”媞禎拿勺子舀一舀,調笑說:“這人還是得神秘些好,不是誰都吃得起我的酒的。”
說著她親自斟了一杯給他,“你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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