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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看白長生如此態度，心中好像知道了什麼，這就噓了口氣，強穩心神從地上站了起來：

&ldo;我說掌櫃的，什麼你死我活?我不過來買個壽材，至於嗎?&rdo;

白長生也一陣無言，這要自己怎麼說?

去案發現場被老鬼纏身?嚇人還是嚇自己?猛地搖了搖頭，平息了心中怒火。

上門便是客，不可輕慢言行，怠慢禮數。

敞開棺材鋪的門，白長生這就等人那人進來。

那人也是被嚇得不輕，躡手躡腳進了棺材鋪，到底還是個誤會，兩人心中都有鬼，也就沒什麼特別的交流。

&ldo;客人何事?&rdo;

白長生坐在椅子上，語氣平淡說了一句。

自己心情不太好，也就沒那閒情說節哀添禮數了。

&ldo;訂口壽材，越快越好。&rdo;

怎麼這幾天來定棺材的都是要越快越好?

趕著投胎嗎?

白長生有些煩悶，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拿出一張壽紙，一根筆，遞了過去：

&ldo;寫上亡人的名字，還有訂壽材的苦主姓名，有什麼特殊要求也寫上，鎏金的還是實木的，薄皮的還是楠木的，防火防盜另加三兩，壽材上門就紅包兩吊錢，還有啊，記住了不包退換，這玩意沒人用二手的。&rdo;

這也是漫天要價的嫌疑了。

那人接過紙筆，神情苦楚好像很是哀傷。

這也是常態，訂棺材要是笑呵呵的那才邪門。

匆匆幾筆，那人寫完，又將壽紙交還。

白長生接過來一看，頓時驚地那筆都掉在了地上。

那張壽紙上，只有兩個字：

文武!

東直門外，鬼哭墳。

那個紙腿老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裡面。

身邊依舊圍坐著十八個紙人，老人看著心情好像不錯，也不似前幾日那般頹廢不堪了。

&ldo;看來還真是非他不可，那人的孩子，日後定是不凡，再得我斷命師的傳承，肯定能留個香火了。&rdo;

老人轉了話鋒，又自言自語道：

&ldo;這還不行，這毛頭小子看來沒學到他爹的什麼手段本事，整個一愣頭愣腦的缺貨，咱得幫幫他，省得遇到麻煩成了那橫死紙人。&rdo;

老人說完，自腰間掏出了一張白紙，念念有詞，又咬破指尖凝血成書，寫了一頁字。

然後貼在了一個紙人的胸前，拍了拍那紙人的肩膀，好似朋友一般道：

&ldo;今天也讓你們見了見我這準徒弟，日後多多相幫，先要勞煩你把這張紙給他送去，切莫耽擱了。&rdo;

剛一說完，那紙人居然動了!

這次看的真真的，那紙人被貼了信紙，直接自床邊扭動身軀，十分僵硬，動作不很流暢，卻依舊像秉承了意志般，掉頭向門外走去。

而其餘的紙人一動不動，死死盯著老者。

燭光不穩，明明滅滅之間老頭好像在陰笑，又好像在哀愁。

那攜帶著信紙的紙人，從屋內出來，慘白的月光映在身上。

望不清樣貌，只見它迎風獨立，穩住身形，腳尖頓力。

登登登!

原來是在聚力待發，這紙人功夫了得!看得出生前是個好手，稍微淬力過後，身形如風，快如閃電。

再沒有之前頹廢僵硬的感覺，劃破夜風，直奔東直門!

而那老人還沒坐穩，就覺得一股陰風自腳下慢慢襲來。

&ldo;壞了，時辰快到了，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