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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無言片刻。
“好,那等我安葬好棺木之後,再去找他們!”
單少翼暗暗揮去一把冷汗,“嫂子,令師兄也在山上吧?”急忙轉開話題。
“才沒呢!”惜惜不屑地哼了哼。“兩年前我回山上時,他早就已經落跑了,誰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單少翼想了一下。“江湖中有個赭衫怪醫,不知是否是他?”
“有可能,我師兄最愛穿赭色衣衫。”惜惜又看回兒子。“沒想到他也去跑江湖了。”
“不,他沒有,但江湖中人多喜去找他治病、療傷、解毒,因為他不肯透露名字,所以喚他赭衫怪醫。”
“好像混得不錯嘛!”惜惜喃喃道。
“嫂子也可以啊!只要你……”
“去掉那些規矩?”
單少翼點頭。
“我偏不,怎樣?”
“不怎樣!不怎樣!”單少翼忙打個哈哈。“隨嫂子高興,隨嫂子高興!”
晚一些時,單少翼打了個盹兒醒來,見孩子已到了瑞香懷裡,而惜惜則移坐到車尾,幕幔掀開,痴望著那一串載著棺木的馬車。
默默垂淚。
溼了臉、溼了衣襟、溼了裙襬,天黑了,她的淚水依然不止;天又明瞭,她仍在落淚,彷佛永無止盡般,不停的、不停的滑落……
千山有草木蒙朧,萬壑有碧水爭流,峰連山嶺,蒼松如海,就在那正山腰間,還有一棚巨大的石塊斜覆如簷,簷頂清泉瀝瀝,簷下古木參天,尚有竹屋兩三籬,這就是惜惜的居處。
一輛輛馬車陸續停在竹屋前土徑,惜惜首先抱著孩子飛身落地,邊吩咐後頭的瑞香。
“瑞香,你領他們把棺木搬到巧石巖,等我把孩子餵飽哄睡了就過去!”
“是,二少夫人。”
“娘娘,吃甜甜。”小男童仰起嬌憨的小臉蛋。
“先吃飽了再吃甜甜。”哄著孩子,惜惜走向竹屋,後頭尾隨著神情怪異的單少翼。
“不嘛!娘娘,”小男童抱住孃親的脖子撒嬌。“先吃甜甜嘛!”
推開籬門,惜惜繼續步向最中間的竹屋。“先吃飽。”
“先吃甜甜嘛!”
“先吃飽。”
“先吃甜甜啦!”
推開竹門,“先吃……”雙手一鬆,孩子尖叫著往下墜,單少翼搶前一步及時一把撈住,然後悄悄退出竹屋。
竹屋正中間有一張竹桌,那是他們平時用膳的地方,此刻,有個人背對著她坐在竹桌旁,靜靜地喝茶。
是個男人,她熟得不能再熟的男人,但是……
“你,你、你……”梗窒的喉嚨幾乎擠不出聲音來。
徐緩的,男人回過身來,不變的長髮、煞氣的雙眉,幽邃的眸底是思念,唇畔是深情的笑。
“我發過誓會活著回到你身邊的,不是嗎?”
終曲
十年過去,武林盟主寶座依然像顆熟透了的梨子般待人採擷,而覬覦的人已不只三兩波,起碼有四、五個組合在一旁虎視眈眈。
但上官世家已沒落了。
自從八年前上官鴻把上官世家交給獨子,自己帶著妻子到南海離島隱居之後,為了維持上官世家的地位,上官宇靖居然使出最窩囊的手段,利用自己的俊美儀表又娶了鐵劍世家的閨女,再娶黑霧會門主的妹妹,還娶了……
一頭大、兩頭大、三頭大、四頭大……
結果最頭大的是上官宇靖自己,上官世家七位大夫人天天喊戰鬥,上官宇靖夾在中間七面不是人,孩子一個個生,他的一家之主威嚴也一日日低落,到最後落得只能躲在凌嘉嘉那兒愁眉苦臉,兩人正好湊成一對寶,比賽誰的臉最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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