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與他與他(第1/3 頁)
在回玄月殿的路上,卿野望著這高臺樓閣與遍地紅燭花,一時竟有些失神。
他從未如此想念自己曾經那幾十平的小窩,哪怕孑然一身,那幾十平米卻是徹徹底底屬於自己的,是他本身微薄的歸屬感。
一向看得開的卿野,此時心裡卻是止不住的發悶。
“老卿?你居然回來了?白毛怎麼不找你睡覺?”
白白正大喇喇地躺在槐樹上,撅起小爪子便拿著靈果啃得個不亦樂乎,見到卿野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靈果包在腮幫子裡都忘了嚼。
“是不是不行啊他……”白白似是還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雷人,復又嘟囔道。
卿野本來心裡就窩火,完全沒心思同白白扯皮,於是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徑自進了屋中,本就清冷的皮囊看起來更加令人遙不可及。
白白見狀,靈果也顧不得吃了,一骨碌翻起身便跳下槐樹,急忙從門縫中鑽了進去。
放了火爐點上薰香的屋子暖呼呼的,隨意酒香便浸潤在這暖意中。
白白看著卿野不禁瞪大了眼。
只見卿野將那存的幾壺隨意酒全排兵佈陣似的擺在檀木桌上,大有一副不醉不休的架勢。
卿野面沉如水,神色是它明明從未見過卻又似曾相識的冷漠。
“喂,老卿你還好嗎?”白白一下跳上檀木桌,爪子在卿野眼前晃了晃,明明擔心卻還是一臉傲嬌的臭樣子。
“沒事兒啊,嘴饞了而已,你在關心我?”卿野看著白白那一雙湛藍的圓眼,終還是強忍下自己的情緒,假裝無事的眨巴眨巴眼睛,朝白白欠兮兮的笑了笑。
白白見他笑如往常,懸起的心又默默落了回去,滿臉不屑的瞟著卿野,冷哼道:“廢話!”
卿野本毫無期待的將隨意酒倒入杯盞一飲而盡,所以聽到白白的回答時差點被嗆住。
無可否認,當人在極致孤獨時,任何一句話的作用都是翻倍的。
饒是白白此時也被卿野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爪子一把呼上卿野的臉,隨後蹬了蹬小短腿,揚起下巴,臭屁道:“我雖是風流倜儻魅力無窮,但我只心悅同類母獸,你不要愛上我,沒有結果。”
卿野:哈哈,突然就沒那麼感動了呢……
化為原形的覓安獸對於卿野拎著它的後頸肉將它丟出殿門外可謂是毫無還手的餘地。
看著方才還深情款款望著自己的卿野臉色說變就變,白白只道是卿野愛而不得惱羞成怒了,畢竟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
所以白白深深的望了殿門一眼,矯揉造作的替卿野傷春悲秋了一會兒,便又美滋滋的爬上槐樹繼續啃靈果了。
卿野這遭無名氣也消散了不少,幾杯隨意酒下肚,胃裡已經有些燒,腦子卻反而清醒了不少。
現在想來自己這氣確實莫名其妙,不禁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不就是被南肆淵看不起嗎?
南肆淵有這個實力啊。
所以生氣沒有任何意義,只有不斷變強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本途徑。
卿野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指尖則不自覺的在桌面上輕輕叩著,墨眼漆黑不復平日的清澈,叫人看不清,彷彿快要溺死在那墨色之中。
指腹用力攆著木桌的紋理,本身薄粉的指尖微微發白。
他必須在這一月之內突破至金丹。
他有這個底氣。
至於擂臺比試,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去,而且必須闖入十強,才能獲得去絕悲境的機會。
因為絕悲境之中,有他想要的東西。
卿野望著桌上擺滿的隨意酒,皺了皺眉,將其他幾壺重新收撿好。
他知道,凡事有度,他不能醉。
卿野閉上眼